暮春初夏时节,草长莺飞。阳光晒得无定河故道暖意融融。
巳时,李贤齐在得到海津镇传来的情报,喜上眉梢,一边率狼牙骑进入海津镇,一边命哨骑向无定河故道的大营报捷,同时令都虞侯刘蕡、左营乙团校尉陈镇率五百四十名狼牙骑火速赶往海津镇。
李贤齐率军入城后,逐令狼牙骑先占据城墙、四门、军衙、大营等要害之地,同时命哨骑四出,到城外探查敌情。
李贤齐下令三门紧闭,独留北门,供百姓出入,另命武金刚召集海津镇原有的县令、县丞,县尉,主簿并六房书吏,以左衙都兵马使陈行泰的名义出具安民告示,恢复官府的正常秩序。
张允皋等接到捷报,欢欣鼓舞,众将商议后,右营左副指挥使周綝,都虞侯刘蕡,左营乙团校尉陈镇、丙团校尉康正武率领左营,进驻海津镇。
午时,在海津镇通往大沽口的道路上。
两百铁骑押着粮草辎重,缓缓行军,白晃晃的太阳高挂中天,路旁的青草软绵绵地倒伏着,河岸边的柳树也垂着无精打采的枝条,铁骑的皮甲被晒得发烫,战马翕张着鼻孔,不时有铁骑策马从队伍中跑到河边,让战马饮水、浇凉,连带自己也洗个清爽凉快。
双腿猛磕马腹,张简水加快马速,赶到指挥使张简群身边,低声禀道:“张致果,几百石粮食终于引来了鱼儿咬钩,哨骑回报,铁骑后面有了敌方哨骑,一追即退,并不接战,谨慎得过了头!”
“嗯,日当正午,天气炎热,瞧这个样子人马疲累,也到了伏击地点,传令铁骑,就地休憩,埋锅造饭。”张简群下完令后,不知不觉间攥紧了拳头。
海津镇南门,一群推着独轮车,赶着马车的壮丁从城中出来,看见散落在道路上的粮食,发出阵阵欢呼,却无人上前争抢,依照秩序,以坊为队,由坊正带领,快速收拢搬运粮食。
搬运粮食的先后秩序出发前由坊正抽签决定,如有争抢起哄不服者,自有狼牙骑拿着马鞭横刀执法。
段率哨骑出了南门十多里,段灵狐见道路上再没有散落的粮食,想来敌骑见后面没有追兵,也松了口气,整顿辎重粮草,缓缓行进。
段灵狐正在猜测敌军的动向,一骑飞马回报,正是血刺右校柳五,满头是汗,难抑兴奋之色,“段校尉,敌骑就在前面五里处埋锅造饭,天热难耐,三三两两躲在河边树荫下纳凉,只需百骑就能将他们驱散,夺了粮草。”
血刺去冲一下,没准能立过大功,段灵狐动了心思,“将哨骑撤回来,海津镇现在实力空虚,万一敌骑布局设伏,杀个回马枪?还是谨遵李振威军令,不要寻衅挑战。”
想到李贤齐的话,段灵狐拼命忍住诱惑。
“可你在前线,也有临机处置之权,聚拢哨骑,冲他一冲……” 柳五的建议充满了莫大的诱惑。
挣扎了好一阵子,段灵狐还是信了李贤齐,坚定地道:“遵李振威军令,狼牙骑刚成军,能胜不能败,谨慎出战,召集哨骑回城”
柳五满脸失望,无精打采拱手道:“属下遵令!”
铁骑在柳荫下用过午食,纳凉打盹,也有了一个时辰,迟迟未见狼牙骑前来。
张简群命哨骑扩大侦察范围,半个时辰后,哨骑抓了几个壮丁回来。
张简群精心设谋就换回来这几个在道路上寻找粮食的壮丁,连番受挫,恼羞成怒,吼道:“军粮你们也敢抢,这是死罪!老实回答问题,或可免死。”
那几个壮丁被吓得簌簌发抖,一名高个壮丁鼓起勇气道:“军爷但有所问,我们必定尽心回答。唉,这几日兵连祸结,商旅断绝,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张简水见那几个壮丁可怜兮兮,动了恻隐之心,“都别像个娘们,回答得好,一人奖励一石米。”
“现在进驻海津镇的是谁的军队?有多少兵马。” 张简群问道。
“官府出了告示,又派衙役书吏奔走相告,幽州牙军左衙兵马回来了,一切照旧,城墙四门都有牙军把手,怕是有一两千人。”高个壮丁垂手缩肩,躬身答道。
咦,这就奇怪,那日与铁骑交手的越骑自称是雄武军狼牙骑?张简群心中疑惑,又问:“是何人叫你们出城拾粮的?”
“官府通知坊正,各坊抽调壮丁出城拾粮,回城后官府一半,各坊百姓一半。” 高个壮丁小心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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