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让贾琏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贾琮与黛玉的小定成了。当然只是小定,要是成婚还要走六礼,即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些没一年都走不完。
贾琏心里不是滋味,老太太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这算甚么,让他回去如何交代,还不是他来承受老太太的雷霆怒火。苦笑道:“三弟!你可把哥哥害苦了。”
贾琮如今是心愿达成,正是春风得意,见贾琏苦着脸,便笑道:“二哥,你也是傻,此事是你能做主的么?你也只能看着,回去如实说也就是了,老太太能把你如何?林妹妹的婚事,本就是林姑父做主,此乃天经地义,与你什么相干!”
贾琏一听,心道是呀,他能做什么,回去实话实说就是,难道他还能拦着林如海不成?想通了这一层,贾琏这才面露笑容,说道:“三弟,你和林妹妹可这够小心的,竟然不曾露出半点口风。”
贾琮面色一沉,“二哥这话以后还是不要在说,我与林妹妹是姑父做主,这才定下婚约。二哥这话好说不好听,要是传出去,于妹妹名声有碍。”
贾琏见贾琮脸色不好,连忙说道:“是二哥口不择言,三弟莫要怪罪。”
见贾琏如此,贾琮这才脸色稍缓,说道:“二哥,我到是没什么,可女孩家的名声重要,刚才三弟有什么不是,还望二哥海涵。”
“自家兄弟说这些做甚,刚才也怨二哥口不择言。”贾琏到是能屈也能伸。
吃完贾琮和黛玉的小定宴,贾琏继续他的高乐之旅,黛玉却是躲着不见贾琮,让贾琮十分郁闷,在林如海的嘲笑中,去了金陵江南大营。
贾琮并没带春草几女,让她们留在扬州顽,在船起航的时候,码头上出现一个带着围帽的身影,贾琮知道是黛玉来送他了,站在甲板是哪个对黛玉挥挥手,船向着金陵驶去。
一连两日,官船停泊在金陵码头,金陵大小官员皆在码头迎接,毕竟贾琮办的是皇差。
先下船是贾琮的亲兵与二百兵马司抽调的士兵,排场不可谓不大。
“金陵巡抚朱涛带领金陵大小官员,恭迎钦差大人!”
“朱大人免礼。”贾琮十分客气的说道。
“驿馆已经准备好了,请大人移步。”朱涛恭敬地说道。
迎贾琮来到驿馆,朱涛就告辞了,贾琮来金陵是调查金陵军备,与他并没什么关系。
看着站在一旁的金陵大营指挥使王亮,王亮原是景元勋臣麾下,后因功升任金陵大营主将。
“王将军,我看现在就去大营吧,早检验完你我都省心,你说呢?”贾琮道。
“爵爷,要是不嫌辛苦,末将愿意奉陪。”王亮平静地说道,好似贾琮查的不是他一样。
贾琮见此暗自点头,是个人物,“王将军,有人参奏你吃空额军饷,陛下这才让我来查一查,你也不要怨怼,要是没有此事,我一定向陛下奏明,绝不会冤枉王将军。”
“末将不敢!”王亮躬身回道。贾琮见此人倒也磊落,不像是喝兵血之人,这其中莫不是有别的缘故?
贾琮带着亲兵随从,在王亮的带领下,来到了金陵城外军营。两位副将都在营门口迎接,金陵大营有兵马三万,主将直接掌控一万,两位副将各掌一万。
“末将甄山,黄伟,见过钦差大人!”
“免礼。”贾琮虚扶道。
在众人来道校场,战鼓响起,顿时无数士卒冲出军帐,来到校场集结。时间不长,校场上站满了士兵,三个方阵整整三万人马,黑压压的一片好不壮观。
贾琮大概打量了一下,人数上不不缺少,这样说明喝兵血的情况不存在。只不过贾琮发现,其中一个方阵的士兵,纪律松散不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卒。眉头一皱问道:“这是谁负责的人马,为何如此散漫?”
王亮看了一旁的甄山一眼,回道:“爵爷,这是甄副将负责的人马!”
贾琮闻言,看向甄山,“说说吧,甄副将!”
甄山作为江南甄家的直系血脉,并不曾将这贾琮放在眼里,更何况他姑姑还是甄贵妃,眉毛一挑,道:“是末将的疏忽,以后一定加紧训练。”
贾琮见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哪里是在认错,分明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冷笑一声,来到方阵随意的找了一名士卒,问道:“你何时参军?”
那士卒慌张的说道:“回爵爷,小的……小的……。”紧张的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贾琮也不急,笑道:“慢慢说,别怕。”
扑通!士卒跪在地上,哭道:“爵爷,小的不想当兵,家里就小的一个劳力,父母年迈妻子身体不好,要是小的不在家里,他们怎么活!求爵爷放小的家去。”贾琮这才明白,原来许多士卒都是新抓来充数的。
“找死!”甄山上前一脚将士卒踹倒,回头对贾琮道:“爵爷,别听他胡说。”贾琮冷笑着上前扶起士卒,问道:“想你这样被强迫来的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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