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天。
它试着把这些告诉行商。
后者却不以为意地告诉它：
“你是毒龙。”
“你不会被毒死的。”
“放心吧，明天我们去解决下个地火洞窟，之后我就会给你找个医生好好看看的！”
“或者干脆休息也行。”
“这些年我们也累坏了。”
……
阿豹相信了他的话。
于是更加卖力地工作。
只是。
阿豹万万没想到。
一直到它体内毒素爆发的那天。
它都没能等到行商口中的‘医生’！
至于休息。
更成了一种奢望。
其实在那期间。
阿豹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开。
也有其他人类暗中接触了它。
想要带它走。
但出于对老猎人的想念。
阿豹始终咬牙坚持着跟随在行商的身边。
……
毒素爆发的那天。
他们刚刚抵达一个人类小镇。
小镇上的居民热情地为他们的大英雄举办了‘欢迎仪式’。
但等到行商夸下海口准备带着它出发的时候才发现。
阿豹已经躺在地上无法动弹了。
行商以为是阿豹是在闹性子。
便上去踢了它两脚：
“喂！”
“阿豹！别偷懒啊！”
“我们已经收了他们的钱，明天就带你去看医生啊！”
阿豹忍着剧痛。
开口想要让他离开。
然而一开口。
就是一团恐怖到极致的毒雾！
那行商被毒雾喷中。
直接化为了一滩血水！
旁边也有不少人受到了波及！
“毒龙杀人了啊！”
“阿豹杀人了！”
“快逃！”
它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阿豹真的很想解释。
它没有杀人……
它只是浑身疼……
真的很疼啊！
它疼的直接晕了过去。
……
当阿豹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候。
四周围静悄悄的。
它痛苦地从行商的尸体上爬过，来到了人类小镇上。
但见镇子上徘徊着取之不散的毒雾。
整个小镇上千人。
都死在了毒雾里。
死状非常凄惨。
看到这一幕。
阿豹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心里打击。
它浑浑噩噩地离开了那个小镇。
但很快它就发现。
不管它去到哪里。
那股足以杀死所有人的毒雾便会跟随到哪里。
它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于是它漫无目的地在北方游荡者。
它想要寻求人类的帮助。
就像它幼年时的那样。
然而这一次。
人类的回应让它感到害怕。
它听到了很多人都在辱骂它、诅咒他：
……
“毒龙就是毒龙！”
“它果然杀人了，我就知道，它一定杀人的……”
“我们得想办法把它杀了，然后丢到海里去，大海会冲散它的毒素的……”
有人这样建议到。
但那些‘屠龙勇士’们都没有成功。
因为没有人能靠近阿豹。
它体内的毒素已经累积到了恐怕连它母亲都害怕的地步。
最终。
阿豹疲倦地爬回了幼年时的那片森林。
它找到了老人的小屋。
然后安静地趴在老人的墓穴旁边。
一点一点地等毒素吞噬自己。
生命的最后时光。
阿豹是在剧烈的痛苦中度过的。
他开始思考。
人类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生物呢？
为什么善良的那么善良。
不善良的。
却又能那么的令人恐惧呢？
自始至终。
它只是想好好报答老人的恩情啊。
……
「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那么骂我呢？
明明我已经这么努力地在忍耐了。
我只是想休息一下啊。
为什么……
不可以呢？
好疼啊……
当初被母亲咬去翅膀也是这么疼吗？
记不清了。
好想阿爸啊。
好想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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