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琢在他身边坐下:“想一起荡?”
容与说:“一起浪荡。”
楚琢:“?”
“你不觉得,”容与转头望他,轻声道,“在秋千上睡,比回屋里睡有趣么?”
楚琢呼吸一滞,觉得己快疯了。
“我已经把人都支走了,现在整个玉清宫只有你我……”容与话音未落,楚琢就低头吻住了他。
“提出安秋千时就想到要这样?”楚琢他。
容与承认得非常坦荡:“是啊。”魔王不就是要找刺激追求新鲜感么?他在这方面从来都不保守。
楚琢勾唇:“蓄谋已久。”
“我看你很乐意上当。”
“倒也是。”楚琢说,“乐意至极。”
秋千藤蔓微微摇晃,簌簌花雨落在树下,月光将一双长长的影子照在地上。楚琢担心容与在夜里着了凉,后将人用衣裳一裹,抱到屋里继续。
第二天,血玉镯激烈抗议:你们真是越来越分了!在床上书桌上浴池里突然让我进禁闭室也就算了,为什么秋千也能出现马赛克啊!就不能分一分场合时间吗?啊?!
容与:秋千而已,小场面,大惊小怪的。
血玉镯:什么算大场面?难道龙椅算?
容与:对诶,这个更刺激,下次安排上。
血玉镯:……
血玉镯:我发现我在这个界进禁闭室的频率直线上升,你们破裂的感情是不是快修复好了?
容与:是上个界频率特低吧。
晏昭冰冷的温度搞得他快性冷淡了。
血玉镯无法反驳。
大概是知道容与昨晚累,楚琢今天上朝前没丧心病狂地大早上把容与喊起床,允许他睡一天懒觉。容与慢吞吞穿好衣裳,走出去看到书桌上摆着早膳。
不管他吃不吃,反正早饭楚琢是给他做好了。不放在餐桌而放在书桌上,大概也是考虑到了餐桌比较远,容与可能懒得多走几步路。
容与走到书桌前,坐下来慢慢享用早膳。
桌上还摆着文房四宝,收拾得整整齐齐,都是楚琢一手整理——楚琢不许宫人收拾这张书桌,违杀无赦。
容与初还会练习画画,后来意识到手抖的毛病不是勤奋练习就能消失的后,就把画笔丢开,懒得再做无用功。他要做的是把手根治好。
后这张书桌就归楚琢了。楚琢每天画了什么,容与也不心,就像他也懒得心楚琢每天批的都是什么奏折。
今天却是难得起了回兴趣。
因为这书桌上的摆设非昨夜他看到的样,颜料也少了些。
也就是说,昨晚在他睡着后,楚琢没跟着一起睡,而是来这儿又画了一幅画。
是什么样的毅力,让一个男人在春.宵后,不搂着温香软玉入眠,反而披衣下床去画画?
他的魅力难道还不如画画?
容与要去探究楚琢昨夜画了什么。
一开柜门,容与就看见一大摞卷轴。他将卷轴拿出来,一幅幅展开,发现画上的竟然都是姬玉。
不,楚琢画的是他。
纵然是姬玉的皮囊,动作神态质,刻画的都是容与。
他下棋的样子,喝茶的样子,嘴里含着点心的样子,坐在梳妆镜前青丝被一根发带束起时的样子,躺在被子里赖床不起的样子,趴在榻上裸着后背绽开红莲的样子……
每一幅都是他,落款是时间与楚琢的姓名。
容与每看一幅,都能记起当时发生的场景。
棋是楚琢陪他下的,茶是楚琢为他泡的,点心是楚琢给他做的,青丝是楚琢替他绾的,赖床是楚琢叫他起来的,背上的红莲也是楚琢画的……
这些是他与楚琢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被楚琢尽数画下来。
但画里只有他,没有楚琢。
所有的画都是他,就算有景,也只是为了衬他这个人。
后一幅画的落款正是昨日,画的是桃树下坐在秋千上的红衣男子,发间身上缀满落花。
画里没有在他身后推秋千的楚琢。
大概在楚琢眼中,他己不要,要的都是容与。
容与看了半晌,将画卷都收好,正要原封不动放回去,动作忽然一顿。
他眯了眯眼,按下机,柜中赫然出现一个暗格,存放着另外一摞画卷。
藏这么严实,难不还不可告人?
容与将画卷拿出来,展开一看——
第一幅,他的沐浴图。
第二幅,他的出浴图。
第三幅,他楚琢在床上的春、宫、图。
第四幅,性质同上,地点书桌。
容与面无表情地直接跳到后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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