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把这张纸收了起来,又开始在下一张上继续写:
“资源。”
“对老富豪们来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让渡更多的、更大的利益给半上流社会的人们,是必要和应有的开支---尤其是,我做了那么多工作,很多人看起来像是想要背叛一样。”
“而对继承者们来说,这是软弱,是会导致从前的奴仆们得寸进尺的不利做法。”
“这次妥协了,下次呢?半上流社会的奴仆们通过这样的方式得到了好处,会不会过一段时间再来一次呢?”
“不能说他们这样的想法完全没有道理。但是,呵呵呵....”
“然后,既然我在宣传中提出要破坏王子和公主的形象,那么这些大富豪,应该会更为关注这些形象----向民众们提供更多的代入感。”
“对于中层管理人员,有能力、可能因为这件事而产生野心的部下们,他们要一方面给予压力,一方面安抚---这又需要消耗一部分的资源。”
“经过一段时间的斟酌、交流、讨价还价,这部分人应该会妥协,应该会满足与顶层富豪们给予他们的资源---而放弃对我的承诺和对遗产的要求。”
“但没关系,在他们得到资源之后,就可以在中场群体中进行煽动了。”
“这批人,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只能看到半上流社会的人去闹了,然后就得到了很多好处----他们心中的不满会进一步积蓄。也会提出和半上流社会一样的要求。”
“这个时候,半上流社会那些已经得到财富的人,并不会像从前一样,利用自己的才能,配合顶层群体来压制中层。”
“因为,这不是像从前一样,一起去害人,一起去牟利。这一次,半上流社会的人能从这件事里得到更多的利益---就算有少数傻瓜坚持忠诚,但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会乐于见到中层做出这样的事情---以便牟取更多的利益。”
“这样一来,顶层富豪们就需要付给他们更多的好处、更多的资源。”
“富豪们就算使用各种技巧,来在短时间内满足某些人、折服某些人---就算他们能解决一个又一个问题,取得一次又一次胜利。但是,他们身上的精力,手头的资源,终究是有限的。”
“如果不能领悟到事情的本质,而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一直付出各种资源、一直失血,来填满近乎是无底洞一般的,人性的贪婪。呵呵呵....他们会有什么结局,完全可想而知。”
王洛写到这里,笑了起来。
“到了这个阶段,就可以去找顶层群体中,较为弱小的那些富豪了。”
“这些人,很脆弱,经不起反复的折腾。本来,部下们不再忠诚,想从他们身上谋取利益,就是很危险的事情了。更不用说,别的富豪可能会打算吞掉他们,好弥补之前受到的损失。”
“他们,就如同当初的双头鹰一样:整个链条上最薄弱的一环。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跟他们交涉---只要他们同意新的制度,同意把遗产留给立下大功的部下,就帮他们保住财富,他们会同意的。”
“比起以后的事、孩子们的事,还是自己的利益更重要呢~”
这样写完,王洛把笔一丢,看着面前的文稿,大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
笑了好一阵,他才站起身,走到前面,又把笔捡回来。
“当然了,具体的工作中,可能还会出现大量的变数、问题、麻烦、挫折。”
“但是,在大方向上,那些坚持要把财富留给孩子的富豪都只有一个结局:被碾碎....”
王洛正这样想着,一旁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拿起电话,是那位弗莱茵先生。
在电话里,这位先生表示了对诺弗那件事的担忧,然后又表示,希望能在白天的某个时间来见王洛,更详细的说明有关帮助穷人的事情。
王洛表示了同意。谈话结束后,他又回到座位上,写了起来。
“虽然前景方面可以乐观一点,但是具体的工作,还是非常麻烦的。”
“下一步,就是在合适的时候,合适的情况下,把钱分给这些先生。”
“这位弗莱茵先生,应该也是某位财团雇佣的吧。他这么做,就是为了促使得到帮助的穷人懒惰和习惯不劳而获,以确保老板们的安全...”
“要不,明天直接答应他好了。找几位脾气不好的少爷们---把他们的钱给这个人,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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