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恳求风,风催促云,云掠过月……大自然中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一出出好看的默剧,只是这默剧的精妙之处还需要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
月亮终于从云后露出了面容,如愿以偿的将月光洒向大地。
一株泛黄的狗尾草沐浴着月光。
它和生长在路旁的兄弟姐妹不同。它倔强,因为它非要生长在沥青路面的裂缝里。它坚强,因为他熬过了炎炎夏日,终于可以肆意的播撒自己的种子。
即便如此,他还是逃不出命运的安排。
一个圆滚滚、黑漆漆的庞然大物迎面向他袭来,将它碾成齑粉,化成泥。
……
发型如狗尾草一样的青年满脸愤怒的冲下了公交车,铆足力气踹向了身旁的车轮,无意中将一株狗尾草的种子带向了路边。
“妈了个巴子,老子想在哪下就在哪下。再敢多一句嘴,老子带人砍死你!”
公交司机并没有理会这人的无端谩骂,心中只惦记赶紧开完这趟末班车。
关上车门,司机猛踩油门,消失在马路的尽头。
“草,就这点能耐!”青年看公交车在他的威胁之下一溜烟的消失在黑暗中,得意洋洋的将手伸进了提着的塑料袋里,从里面拿出一瓶啤酒。
将瓶口伸进嘴里,用手一掰,随着呲的一声,啤酒因为晃动产生的泡沫喷了出来。
他连忙探出身子,不让啤酒洒在这件只有去市中心才会穿的高档t恤上。
猛嘬几口,瓶中的啤酒终于停止了翻涌。他不舍的盯着手中的酒瓶,环顾四周,随即将酒瓶外和手上残留的“琼浆”舔了个干净。
仰起头猛灌了一大口酒,他带着心中的喜悦,哼着时下流行的网络歌曲,走进了回家必经的胡同。
老式的胡同极其狭窄,只供两三个人并肩而行。时不时的出现一根挑着白炽灯的电线杆还得绕着走,生怕木质电线杆上的黑色油漆,或是胡乱捆绑的铁丝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昏黄的灯光,因为秋风拂过,在胡同里左右摇摆。借着灯光隐约可以看到青色铺成的小路上,时不时的会有一块残缺的墓碑被当成了铺路石。这对青年来说早已见怪不怪,这些被人遗忘的名字已经在他的脚下踩了十八年。
“我赚钱了,赚钱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青年突然停止了哼唱,脚下的步伐也变得极慢。
他咽了口唾沫,不知是该往前,还是向后。
站在两盏路灯的交汇处,灯光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月亮似乎也失去了先前的兴致,躲到了云后。
灯光影影绰绰,在青年脚下映出了许多个影子,伴随着灯光的晃动,许多个影子也跟着摇晃,如同青年此时发自内心的颤抖。
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前方电线杠后袭向了青年,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尖锐的爪子……
“我去你大爷的!”
伴随着一声咒骂,酒瓶朝黑影飞了过去。酒瓶碎裂的同时,黑影传来一阵哀嚎,夹着尾巴仓皇的向青年的身后跑去。
“妈了个巴子,浪费老子半瓶酒。再让老子看见你,老子把你拖回去炖了!”
对黄狗进行完口头警告之后,青年又一次迈开了步子。
再一次将手伸进塑料袋,取出另一瓶啤酒,依照之前的方法打开。停在原地犹豫一阵,倒了一下手,又将另一只手伸了进去。
经过他的一番摸索之后,被他拿出来的是一个血红的爪子……
这一盒麻辣凤爪和塑料袋里的一瓶白酒是他买给家里那个酒鬼父亲的,只有满足父亲的口腹之欲,才能让他和母亲睡一个安稳觉。
他将鸡爪擎到嘴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猛得咬了上去。露出一副吃到珍馐美味的表情,哼着小曲,继续往家中赶。
可没走几步,他又一次放缓了脚步,隐约在身后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人的脚步,但又刻意减少了与地面的摩擦。更像是赤着脚在走路,但又微弱的细不可闻,似有似无。
他猛得转回身,狭窄的胡同里,只有微弱的灯光摇摆不定。
“什么玩意?”他心里琢磨着,重新回过身,脚下的步频也快了几分。
“又有声音?”这一次他以极其缓慢的脚步挪动着,将自己所造成的声音降到最低,竖着耳朵仔细分辨着身后诸多的可能。
“黄狗!一定是黄狗!”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结论,因为他感觉那条黄狗好像就在他的身后。
举起手中的酒瓶,猛得转回身……
“这是什么?脸?”一个漆黑的,带着两个窟窿的东西就在他的面前,他的鼻尖几乎已经贴了上去。
“这到底是什么!”他没见过,更没法形容。只感觉头皮发炸,也抑制不住肌肉的抽动,意识在恐惧的催促下搜索出了一个简单而又有效的词汇——跑!
他将手中所有的东西全都抛了出去,双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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