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琴官死前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琴官配不上大小姐,辜负了大小姐……”洛七骓的心就如刀剜一般地痛。.
此刻,她抱着琴官的身子喃喃哭道:“琴官,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嫌弃你,也从来不会瞧不起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戏子也好,爹爹的男宠也好,对我而言,你都是独一无二的琴官。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还记得你初到相爷府时,曾经对着你身上的松‘花’汗巾‘吟’诵这句诗,那是我第一次见你,我一下就被你吸引了。不管你什么原因做了爹爹的男宠,也不管你这一生做了谁的情痴,我洛七骓都是你琴官的情痴……”
洛七骓说着,低头‘吻’了琴官的‘唇’,便放下他的身子。
她泪眼模糊地看着琴官呈现在月光中的娴静安详的面容,含泪笑道:“琴官,你说你这一生辜负了我,那你下一世莫要辜负我,下一世你一定要配得上我,好不好?”
洛七骓伸手拔下琴官腹部的匕首,轻触刀片上一半干涸一半濡湿的血迹,‘露’出一个如月光般梦幻的笑容。蓦地,她笑容一凛,双手高举匕首便往‘胸’前刺去。
刀片没入血‘肉’的瞬间,她心里终于寻到了一丝平衡。她安静地躺倒在琴官身侧,头枕着他的臂弯,‘唇’边展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琴官,我放弃了这一世宰相千金的身份,现在你不用再自卑,说你配不上我了,因为你和我的血已经融在一起了。
洛七骓的目光在这一刻涣散开去,和漫空月光也融在一起。
※
洛七尾醒了过来,发现四周黑‘洞’‘洞’的。
这是哪里?难道自己已经死了?这是在地狱么?不然何以如此漆黑?之前自己驾马车时还看见过月光呢!
七尾挪了挪身子,发现周围很软,不亚于相爷府的高‘床’软枕,并伴随着沙沙的声音。
七尾心里疑‘惑’,挣扎着坐起了身,发现那些发出沙沙响声的东西正纷纷从自己身上落了下去,然后月光重新照亮了她的视线,原来是落叶。
自己竟然躺在一棵树下的落叶堆里,四维很静,没有官兵,也没有之前自己驾的那辆马车。远处传来猫头鹰叫夜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七尾从树下走向大路,浑身都酸疼乏力,因而走路一瘸一拐的。她一个人沿着大路,盲目地走着。她不知道林将军他们去了哪里,不知道姐姐现在何处,她只是像一只无头苍蝇般。
从天黑走到天亮,再做打算吧!总之不能停留在原地。三更半夜,山野郊外,她已经吓得哭了起来。
“姐姐……”洛七尾一边走一边叫着洛七骓,可是回应她的只有远处猫头鹰的叫声,她浑身的寒‘毛’便一根一根竖了起来。
※
白云暖从睡梦中惊叫着醒过来,适才她梦见了琴官,浑身鲜血淋漓地来和她告别。
他说:“白云暖,无论你敢不敢承认,愿不愿承认,我是替你哥哥死的,我有这样的结局是你一手造成的。”
白云暖腾地坐起身,惊出一身冷汗。
耳房的‘门’“吱呀”一声响,紫藤已经出现在白云暖面前。她拿着烛台引燃了室内的灯,关切地走到‘床’前来,一边将帐子勾到赤金凤凰帐钩上,一边问白云暖:“小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白云暖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惊魂甫定道:“紫藤,给我更衣。”
“小姐,这才三更天。”紫藤困‘惑’。
白云暖只执拗道:“快给我更衣。”
紫藤不好再说什么,伺候白云暖穿衣,白云暖穿好衣裳,便拉了她的手一起出了听雨轩,径自去兰庭。
白‘玉’书和白姜氏被白云暖的拍‘门’声吵醒,真娘也起来了,从耳房内出来,先给白云暖开了正房的‘门’。白云暖疾步进了里间,嘴里喊着:“父亲,母亲……”
白‘玉’书已经披了衣服起身,白姜氏还坐在‘床’上,白云暖一阵风便扑进白姜氏怀里,紧紧地抱住白姜氏的腰,心有余悸道:“母亲,阿暖害怕!”
真娘和紫藤站在‘门’口,不好进来。
白姜氏和白‘玉’书互视一眼,便问‘门’口的紫藤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紫藤忧心忡忡道:“小姐她做噩梦了,奴婢听见小姐在梦中喊琴官相公的名字。”
白姜氏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轻抚白云暖的发丝,一边安抚道:“琴官昨日才走,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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