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边道:“小姐你看,少爷他把自己锁在这屋内,每日送来的饭菜也没吃多少……”
白云暖了然,挥挥手让松塔退下。
松塔离去,白云暖敲了门,道:“哥哥,我是阿暖。”
门内一点声音都没有,白云暖叫了几次,白振轩都没有回应。白云暖的心堵得慌,她缓缓跪到了地上,哭道:“哥哥,事已至此,皆是阿暖的错。如果我不请你来京搬救兵,你便没有这一场祸事,哥哥,你如此惩罚自己,阿暖也绝不能原谅自己。哥哥,你一日不肯从屋里出来,阿暖便在地上一直跪着,直到哥哥愿意原谅阿暖……”
白云暖话还未说完,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哥哥——”白云暖慌忙从地上起身,白振轩什么话也来不及说,整个人便瘫倒在白云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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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振轩是饿坏了,也是心里郁闷纠结,才会昏倒。
请医延药,喂水喂饭,白云暖伺候了好几日,白振轩才恢复些精气神来。
一日,白云暖坐于白振轩病床前,见哥哥形容消瘦,精神萎靡,不复昔日那个风度翩翩的如玉公子,不免又伤心抹泪,哭道:“哥哥,都是阿暖的错……”
白振轩道:“阿暖,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白云暖一怔,不知白振轩话中所指,只能睁着模糊泪眼听白振轩说下去。
“我爱心砚,却没有勇气挣破白家祖训给她名分,是为不义;娶了王丽枫之后,又与心砚藕断丝连,伤害了王丽枫,是为不忠;我身为白家子孙,擅自休妻,坏了祖训,拖累父母,是为不孝……所以,我今日所遭之屈辱皆是报应,我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所以活该有此羞辱。我苟活着,便是对白家门楣的侮辱……”白振轩说到激动处痛哭流涕,清瘦如柴的身子颤栗不止。
白云暖伏在他身上,痛哭不止。
哥哥的心绪实在绝望透顶了吧,才会说出如此万念俱灰的话来。
她哭着对白振轩道:“哥哥休要如此灰心丧气,你还有父亲和我,我们总是你的亲人,不管你遭遇了什么样的打击,我们总是爱你的,哥哥还是趁早养好身子,让阿暖带你回洛县。别忘了,你有家,有家人,我们会对你不离不弃的。”
白振轩摇头,掩面而哭:“我如何还有面目回去见父亲?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
白振轩的情绪日渐波动,除了白云暖,他根本不和温鹿鸣、安宇梦等人见面,如若他们强行进屋探视,他就整个儿蒙在被窝里,只是呜咽不止。
白云暖修书给白玉书,告知他自己和白振轩暂时不回洛县去。白玉书便从洛县捎来不少银子,作为兄妹二人在京都的开销用。白云暖用这些银钱,在温鹿鸣的帮助下在京郊一依山傍水之处购置了一处简陋房子,与白振轩搬到了那里居住。
房前屋后,种满桃树,正是春天,桃花烂漫,灼灼其华,白云暖便给兄妹二人居住的屋子取名“桃花坞”。
温鹿鸣送了架古琴到桃花坞来,白振轩整日闷在屋内弹琴,足不出户,所弹之曲皆是萎靡不振的音乐,白云暖更是愁闷,不知如何才能解开白振轩的心结。
忽一日,但听得桃花深处,马蹄声急,不一会儿,真娘便将洛七尾领了进来。洛七尾一见白云暖便噼里啪啦絮叨了一堆:“阿暖,你不够朋友,你到了京城这么久,怎么也不告知我?你不能去相府找我,我可以来桃花坞找你的呀!”
白云暖正在外间听白振轩的琴音,听得入神,猛然被洛七尾吵嚷吓了一大跳,她用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洛七尾忙伸了伸舌头,拉她到屋外去说话。
屋外,桃花芬芳,洛七尾问白云暖道:“白大哥怎样了?”
白云暖凝眉摇了摇头。
洛七尾神色一黯,道:“对不起,阿暖,我爹真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你会不会因为我爹的关系,就不和我做朋友了?”
白云暖落寞道:“你是你,你爹是你爹,你们有什么相干呢?”
洛七尾这才安了些心,道:“我是一刻都不想待在相府见到他,只要宇梦殿试上顺利考中状元,届时我嫁给他,便能搬出相府,再也不用看我爹那副嘴脸了。”
白云暖摸了摸洛七尾的脸,道:“七尾,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你和宇梦一定能幸幸福福,百年好合的。”
洛七尾却并不乐观,“阿暖,你不知道宇梦他对我有成见。从前他便喜欢和我抬杠,得理不饶人,后来出了琴官的事,他心里放不下仇恨,现在又出了白大哥的事,他对我们洛家成见更大了。我真担心……”
“七尾,你别担心,看得出来宇梦他对你是有心的。”
经白云暖这么一说,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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