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师尊要走咯！”
飘雪提着鱼篓，一语惊醒还在发呆的卓一凡。
室外，天空已经放晴，但裂谷中的寒冬依旧是寒气透骨。
天寒地冻，竹林间的小溪早已结冰。
显然，在这种恶劣天气，只能冰钓。
“嘭嘭嘭……”
来到河边，飘雪从鱼篓中拿出一把锤子，找到较薄的冰面砸出了一个洞。
随后，秦霄轻车熟路的把鱼钩伸进冰水之中。
“师尊，您是不是忘了穿鱼饵了？”
看到秦霄没有穿饵，卓一凡好心提醒了一声。
“嘘……师尊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扰他钓鱼。”
谁知道，飘雪反而是低声告诫，让卓一凡安静。
卓一凡一头雾水，虽然他没怎么钓过鱼，但钓鱼前要先穿鱼饵是常识。
难不成，师尊就这样空钩子钓鱼？
他脑子里满是疑云，但并没有立即请教，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观察着师尊钓鱼。
几秒后，冰水中开始泛起涟漪。
提竿！
一条肥大的鲤鱼被揪到半空。
“我的天，真就钓到了！”
“师尊，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幕，卓一凡看傻了眼。
鱼钩无饵，就好比有笔无墨，按道理不可能钓得到鱼。
而且，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灵力波动，也就是说，师尊并没有用作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愿者上钩？
“一凡，这一钓，你看到了什么？”
看着卓一凡那震撼的脸孔，秦霄淡淡一笑，在卓一凡面前买了个关子。
这一钓，钓的是池中之鱼，也钓住了人心。
从那脸上的神情来看，卓一凡显然已经上钩了。
“师尊，弟子愚钝，什么都没看到。”
卓一凡哪能悟到什么，如今他内心就是在一直卧槽，惊叹不已。
没想到简简单单的钓鱼，还能达到如此境界！
这下，可真是开了眼界。
“实验出真知，你先体验体验吧。”
秦霄并没有亲自传授什么经验，而是先让卓一凡钓鱼。
“遵命。”
卓一凡颔首。
穿上鱼饵，他效仿秦霄，无论是动作，还是下钩的位置和深度。
可惜半小时过去，鱼鳔上下浮沉，水面几度泛起涟漪，鱼儿有咬食饵料的迹象，但每每起钓，鱼钩上空空如也。
“我就不信邪了！”
渐渐地，卓一凡浮躁了起来。
饵料换了又换，又找了其他位置凿冰洞，但依旧是没有鱼上钩。
冬天乃萧条之季，鱼基本都在冬眠，有些种类会出来觅食，但活动的范围也不大。
也正因此，冬钓的难度特别大。
“小师弟呀，这水里的，可不是一般的鱼呢！”
看到卓一凡这闷怒闷怒的样子，飘雪在一旁暗中偷笑。
灵山灵水，滋养出来的都不是一般的生物。
这水下的鱼呀，可机灵的很！
“垂钓，静气凝神，心如止水，不可燥也。”
卓一凡心烦气躁，早在秦霄预料之中，他等的就是在卓一凡失去耐心时，对其指点一二。
“师尊，我再试试！”
卓一凡脸颊羞红，来时他还觉得自己悟透了秦霄的道理，觉得钓鱼不难，没想到脸可打得真疼。
没多想什么，他依照秦霄提醒，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过，强行压制情绪得到的冷静，始终无法达到平静如水，就好比破镜难圆，怎么修补都会有裂痕。
又是一个小时，卓一凡依旧没有办法钓上一条鱼。
期间，他还一度质疑，这水底下到底有没有鱼。
然而，不远处，秦霄却是陆陆续续的钓上大鱼。
果然，这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境界。
时至深夜，秦霄和飘雪早已回去，但卓一凡还没有离开。
他很是执著，想着钓不到鱼就绝不回去。
“钓鱼切忌心急……道理都懂，但想要做到，原来是这般的艰难！钓鱼如此，修炼更是如此。”
“师尊，我总算明白你的苦心了！”
“静气凝神、心如止水……”
卓一凡闭眼凝神，默念着秦霄的教导，总算是悟出了点东西。
渐渐地，卓一凡身心放松，心中死结顿时解开。
刹那间，脑海却是豁然开朗，小溪、老翁、垂钓……卓一凡竟回到了之前幻境中看到的那一幕。
似曾相似的一幕，让卓一凡心头一惊：“又是他……”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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