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汉乍见闺女突然临阵倒戈,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但父女二人,多年来早已养成了默契。
金老汉想也不想,跟着扑通跪倒。
他扑上去抱住金捕头的腿,便开始嚎啕大哭。
“大人为老汉做主啊!”
“一切都是鲁提辖指使的,与我们无关啊!”
一时间兔起鹘落,剧情迅速翻转。
金捕头怔怔看着金氏父女,有些懵逼。
这……
他赶忙看种师道,刚才是小种经略相公命他拿人的。
种师道脸色铁青。
鲁达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金翠莲分明是在诬陷!
他看向郑途,目光冷冽。
能让金氏父女当场翻供,不知这厮用的什么手段。
随着金老汉的加入,百姓们议论之声渐渐变得大了起来。
几个泼皮躲在人群中,大声嚷嚷,故意煽动气氛。
终于在群情汹涌下,低声议论变成了明目张胆的谩骂。
在这个时代,官与民,天然就是对立的。
尤其是底层百姓,天然地对官吏们有一种仇视感。
毕竟为官清廉,为百姓做主的官吏,是少之又少。
何况是在吏治腐败的北宋末年。
别看百姓们平日里提辖长、提辖短地叫得恭敬。
可事实上,心里早把对方十八辈祖宗问候了个遍。
此时逮着了机会,还不骂个痛快。
于是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全给鲁达扣上了。
还有一个老妇,怒指鲁达曾想要非礼她。
鲁达气得哇哇大叫,偏他天生嘴拙,急怒之下更是不知该从何解释。
“气煞我也!”
“你这娘子好生不知好歹!”
“再敢胡说,洒家撕烂你那张鸟嘴!”
金翠莲适时地往后退了提,一副好害怕的模样。
众人见鲁达恼羞成怒,更是信了几分。
郑途见戏差不多了,这才上前道:“如今,鲁提辖可尝到被人冤枉的滋味了?”
鲁达一怔,怒道:“你这厮说甚?”
“我说提辖是被冤枉的。”
“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鲁达瞪大了眼睛,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
“兄弟只是让提辖感受下,我刚才的心情和处境。”
鲁达摸了摸后脑勺,一脸懵逼。
种师道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露出一丝期待。
郑途叹口气道:“提辖以为金翠莲是什么良家女子?”
“这二人是专业骗婚的。”
“几日前,阳谷县李员外找上门来,我方才得知此事。”
“金翠莲父女骗了李员外,偷了人家的银子潜逃至渭州城。”
“哎,家丑不可外扬,小弟本不愿多说。”
“我私下赔了李员外银子,这才逼金翠莲在潘家酒肆卖唱还钱。”
“兄弟我,心里苦啊!”
鲁达目瞪口呆,但依旧嘴硬道:“你莫不是在故意糊弄洒家?”。
郑途反问道:“提辖在潘家酒肆吃酒,偶遇金翠莲,你以为是巧合?”
鲁达点了点头。
那日他偶遇史进、李忠,一时兴起才去潘家酒肆吃酒的。
郑途继续道:“呵呵,潘家酒肆厢房有三十多间,怎么就那么巧,偏生让提辖碰上了?”
“其实是金翠莲收买了店小二,故意在你隔壁包厢哭泣的。”
“提辖嫉恶如仇,好打抱不平,渭州城人人皆知,你早被人盯上了。”
“提辖是被人当了枪使啊!”
“你若是不信,大可将那店小二提来对质。”
鲁达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郑途敢当面对质,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怕是不假。
其实真不是郑途信口胡说,事实上确有此事。
金翠莲与鲁达的见面,绝非偶然,那是金翠莲刻意设的一个局。
金翠莲的事东窗事发后,被郑屠逼迫在酒肆卖唱。
她已经找好了下家,可惜郑屠的人看得紧,她无法脱身。
而鲁达经常去潘家酒肆吃酒,于是便被她盯上了。
金翠莲买通酒肆店小二,故意在鲁达隔壁的包厢哭诉。
鲁达果然上了钩。
而鲁达这种单身狗,根本顶不住绿茶婊的手段。
只三两句话,就被激地热血上头,要去打死郑屠。
金翠莲甚至都还未施展美人计。
鲁达暗暗后悔,当初吃酒,史进和李忠都在。
二人也都劝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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