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途也没想到,事情竟会成了这样。
天地良心,他真没想要捉弄鲁达。
当初在酒里下药,纯粹是为了保命。
只想着鲁提辖拉虚脱了,就没工夫找他麻烦了。
“洒家、洒家刚才只是闹肚子了!”
“绝不是被那厮打的!”
鲁达反应过来后,急忙大声解释。
但任凭他扯着嗓子大声嚷嚷,却没几人搭理他。
完了!
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鲁达气得浑身哆嗦。
“郑屠,刚才的不算,再与洒家大战三百回合!”
鲁达咆哮着,大踏步上前。
郑途慌忙捂着鼻子后退,连连告饶道:“提辖留步、留步!”
“小弟认输、认输了!”
周围的百姓也慌忙后退,生怕被鲁达甩出的黄汁溅到。
此时众人看向郑途的目光,都充满了畏惧。
那些刚刚还在谩骂他的百姓,此时一个个都偃旗息鼓了。
他们之所以敢叱骂郑途,无非是因为鲁提辖在场。
本以为鲁提辖能暴揍一顿这厮。
谁成想,打遍渭州无敌手的鲁提辖,竟也折在了郑途手中。
平头百姓们多是些欺软怕硬之徒。
此刻,哪还有人敢冒泡?
更有心思活泛者,已经开始巴结郑途了。
只见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住着拐杖,颤巍巍站了出来。
“郑大官人也非大奸大恶之人,左右不过是家事而已。”
“不如老夫当个中间人。”
“大官人赔些银两给小娘子,了结了此事,如何?”
老头话音刚落,便惹来众多鄙夷的目光。
郑屠不是恶人?
那特么渭州城就没有恶人了!
否则那镇关西的名号是咋来的?
否则偌大的状元桥菜市场,为何只有郑屠一家卖猪肉的?
但老头却是泰然自若,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
“这还是家事?”
“这特么是强抢民女、逼良为娼!”
“绝对够这厮进去吃牢饭了。”
众人议论纷纷,却也无人敢站出来,当面指责。
老头故意避重就轻,将事情定性为家事,显然是在偏袒郑途。
郑途白了老头一眼,却毫不领情。
都一把年纪了,请你有点节操好不好?
刚才叫嚣着让鲁达揍我的,属你喊得最凶!
玛德,这是见鲁达败了,怕老子寻你麻烦啊。
金翠莲听闻,慌忙连连摇头。
“奴家不敢奢望郑大官人的银钱,只求……”
“只求,大官人能放奴家离去。”
郑途冷眼看着故作可怜的金翠莲,没有说话。
鲁达闻言却是暴怒,大步上前道:
“你怕他个鸟人作甚!”
“洒家在此,定会为你讨还公道!”
他一边说,一边大步朝金翠莲走去。
金翠莲花容失色,急忙掩鼻连连后退。
反应过来的鲁达,顿时尴尬无比。
他本是洒脱之人,虽拉满了裤裆,却也不觉什么。
但屡屡被人这般嫌弃,面子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尤其是竟连金翠莲也嫌弃他,这令他不禁有些着恼,虎着脸,杵在当场。
种师道眼睛微眯,目光落在金翠莲身上,微微皱眉。
“让开、让开!”
伴随着几声吆喝,捕快们赶了过来。
为首的金捕头昂首阔步,满脸怒气。
“是哪个不开眼的,敢寻我兄弟晦气?”
金捕头人未到,先发声。
百姓们顿时如避瘟疫,纷纷后退。
“呸!狼狈为奸!”
不少百姓小声咒骂。
金捕头突地瞥见怒目圆睁的鲁提辖,顿时如耗子见了猫,立时变得畏畏缩缩起来。
“原来是提辖大人在此,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金捕头忙快走几步,想上前套近乎。
却又忽地止住脚步,捂住鼻子,满脸狐疑地看着鲁达。
鲁达正愁没处撒火,上前两步,一把揪住金捕头的衣领。
“放屁!误会个蛋!”
“你个鸟人,跟郑屠那厮是一路货色!”
金捕头被熏得一阵干呕,赶忙求饶。
“咳咳!”
种师道见状轻咳了两声。
鲁达这才松手,想要跟种师道说道两句,但见对方满脸嫌弃的样子,还是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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