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不可不可不可……”
第一声干净利索的“不可”出自韩景之口。
第二声唯唯若若带着一丝不知所措，还夹杂着一丝惊恐的声音则是出自韩馥之口。
“袁绍乃是十八路诸侯联军盟主，万万不可造次呀！”
“潘将军……你这不是没事吗？”
“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息事宁人，宁人息事呀……”
韩馥双手颤抖着做着下压的动作，脸上满是不安，满是不知所措，还带着很明显的惊恐。
潘凤怒道：“使君，那袁绍想要我的命，我堂堂大丈夫，岂能无动于衷？”
韩馥嘴唇哆嗦道：“虽……虽然此酒有毒，但……但也不见得是袁盟主想要你的命呀。”
“万一此事跟袁盟主无关，你岂不是冤枉好人？”
见韩馥如此模样，沮授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一旁很少说话的张颌也连连摇头，很是失望。
跟着这种人混，肯定没前途！
韩景都快被自己这个没用的老爹气笑了。
胆小怕事，唯唯若若，就知道逃避。
这叫息事宁人吗？
这叫没种！
可笑的是，潘凤这个憨憨，居然被韩馥说动了：
“对啊，这酒虽然是袁盟主赐给我的，但是万一是下人擅作主张要害我呢？”
韩景彻底服了。
一个无胆诸侯，一个傻憨上将，真是够绝的。
苦笑了两声，韩景道：“这个阴谋诡计可能出自逢纪之手，但是势必得到了袁绍的首肯。”
“如果没有袁绍的首肯，谁敢给潘将军下毒？”
潘凤又觉得韩景说的很对。
韩馥张口，还想说什么，但是被韩景制止了：
“父亲，你先听我说。”
“我之所以没有当众拆穿袁绍，一来是考虑到袁绍声望在那，轻易扳不倒。”
“二来是因为我也想到了，如果我当众拆穿，袁绍也会像你说的那样，说自己不知情，都是下人所为，找个替罪羊宰了就完事了。”
韩馥闻言挤出笑容道：“景儿你说的完全正确，所以我说，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
韩景连忙摆手：“停停停，父亲，你如此做法就不怕寒了潘将军的心，寒了将士们的心？”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袁绍想从你手中夺取冀州。”
“现在这些将士跟在你身边，是因为你是朝廷指派的冀州牧。”
“如果你不能为他们做主，还有谁会维护你？他们肯定会一个个离你而去！”
韩馥黑着脸感觉脸上挂不住。
老子被儿子说教。
这算哪门子事？
韩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继续道：
“父亲，我敢向你打包票，如果你把冀州让给袁绍，我们韩家势必会家破人亡！”
作为一个穿越者，韩景很清楚韩馥的结局——因为惧怕，窝囊地在厕所用刻书的小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韩馥又唯唯诺诺道：“可是我身为袁氏门生故吏，怎么能跟袁绍作对呢？”
“之前我曾尝试阻拦袁绍崛起，怎奈他身为袁家人，又敢对董卓拔剑，名声太大，投靠他的人如山如海，我……我根本没办法阻止他崛起。”
“冀州……冀州迟早是他的，或许我主动把冀州让给他，能给我们韩家换一条生路……”
听到韩馥这样讲，沮授、潘凤、张颌都大失所望。
韩景也一脸嫌弃摇了摇头：“父亲，如今天下大乱，你把冀州丢了，就等于丢了我们韩家的未来！”
“我断不会让此事发生！”
韩馥诧异看着自己儿子，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儿子一般。
韩景见韩馥既无胆气也无主张，便不想跟他多解释什么了，直接换了口气开口道：
“父亲，按照之前我们的赌约，现在是我赢了。”
“那么从今天起，军事上的事应该都听我的吧？”
韩馥没想到事情真的全像韩景所说那样发生，他原本只是想找个借口把韩景送回邺城的。
“景儿，你素来不参与军事，虽然被你侥幸说中一些事，但你恩威皆不能服众，所以……”
韩馥想耍赖，但是潘凤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使君，谁说公子不能服众？”
“我潘凤唯公子之命是从，军中谁敢不听公子的？”
一旁沮授拱手作揖道：“倘若公子不弃，授愿为公子效劳。”
张颌也一抱拳道：“某亦愿为公子效劳！”
韩馥愕然。
这什么情况？
到底我是冀州牧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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