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看他,倒不是什么刀枪不入,全身挂着刀伤,脑袋还被砍掉了一半,献血淌沥,看起来还是肉体凡躯。只是受了这程度的伤还能正常行动,那自是见了鬼了。
王可慢慢走进男人,他身上摸了丁香蜡,覆盖了自己的人的气味,男人似乎察觉不到他。
走近时,稀稀拉拉的火焰声中,王可听到男人口中念念有词。
王可一惊,“这人怎么在念梵语?”
梵语是修道人专门鼓动法术语言,一般人是不会说的。
他仔细一听,他反反复复就念一句梵语,那梵语说的意思是“吾王将至,我愿成魔”。
“相比咒语,这更像是一个口号啊。”王可心想。
王可走近身,男人察觉出他的气息,操起手中的柴刀便往王可劈去。
王可侧身闪开,抽出腰间的剑,展开身法,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在男人的脚下画了一个圈。
“风随我动,起!”王可念动咒语,四面八方强风袭来,以圆圈为中心,升起了一道强劲的龙卷风,把男人卷到半空。
王可鼓动法力,天色都暗了,云聚集了过来。风势越来越强,周围的火焰拉出长长的火舌,卷到龙卷风中心。一道火红的飓风从地面一只延伸到云里。
顷刻之间,地面上的火焰都熄灭了。大风停止,那个着了魔的男人,早已被狂风撕碎在半空。
万籁俱寂。
“这不像蛊毒,至少不是一般的蛊毒。”王可站在原地,心里还有不少疑惑。
火灭了,村民们陆陆续续走进来,一个个对王可顶礼膜拜,一口一个王仙人,王大仙。
一个女人扑倒在王可脚旁,哭喊道:“我相公呢?我相公呢?”正是上山求助他的那个女人。
王可茫然地看向她,若桐站在她的身后,显然是随这个女人过来的。
“你相公……”王可心里好生抱歉,不知道说什么好。女人上山向求助,本想给丈夫找个活路,没想道自己却连全尸都没给人留下。
众村民上去把女人拉开,把她团团围住,一人一句地责骂。
“你男人失心疯了死有余辜。多亏了王真人!”
“你男人不死,我们全村人都要跟着陪葬啊。”
“我劝你做人不要太自私……”
女人被围在中间,坐在地上,被众人一人一句地指责着,推搡着。
女人面如死灰,瘫坐着。
“你死了,我咋办啊?娃咋办啊?”女人似乎听不到周围的声音,自言自语。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个女人彻底崩溃了。王可心生恻隐。
王可从人群中拉出那女人,说道:“你随我上山吧。”
话音一落,一老人便过来拉住王可。“道长,着魔人的家属恐怕不干净。道长三思。”
说罢,把嘴巴凑近王可,轻声说:“老夫想,要不把这个脏东西祭了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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