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拜,他真心诚意。
“师尊,我随你同去。”
蓦然,在那飞天峰弟子中有一人走出,此人,正是当年去东云城接引韩石一众人入玄阳门的------齐云柏。
飞天峰弟子中,唯一未曾交出魂血之人,便是齐云柏。
从名分上,齐云柏此刻已然是玄阳门执事长老,虽出自飞天峰,却已算不得杨非的弟子,但齐云柏却是十分固执,始终以弟子自居。
需知这一开口,便意味着,齐云柏从此也不再是玄阳门之修,执法长老之位何其珍贵,但在这一刻被齐云柏弃如敝履。
此去,他二人的身后再无宗门倚护,从此成为散修。
“这又是何苦。”杨非微微摇头,眼中却是有了柔和。
齐云柏微笑中似乎看出了杨非的心思,他的目光落在韩石身上。
“韩石,你的话我懂,但我的道你不懂。”
“自从四百年前,我入玄阳门,得师尊青睐拜入飞天峰,我便立志,此生之道便是追随师尊,此念从未更改。”
“你的话给了我感动,更给了我明悟,可谓一言之师,当受我三叩!”
齐云柏面露真诚,当真如拜师一般双膝跪地,一连三叩。
齐云柏起身,眼露凝思再度开口,“但在那感动与明悟之后,我才发觉,我若取义便只有尊师。”
“只因我的义,便是追随师尊一生一世!”
齐云柏的话,缓缓地消散在这皇宫中,他的话比不上韩石之言那般直入人心,震碎心中枷锁,但却让许多人在多年后仍然记在心中。
无论这话对与不对,这是齐云柏的抉择。
对此,韩石沉默,当年他从东云城来到玄阳门正是因为齐云柏此人,此事韩石与他结下了因,如今齐云柏在韩石之言中,坚定了追随杨非之志,这便是果。
也因为这番因果,对于齐云柏的离去韩石没有出手,而是目送着杨非与齐云柏两人,渐渐飞向远方。
就在两人即将飞出皇宫的刹那,蓦然,一股恍若天崩地裂的威压,从地底深处冲天而起。
一道犹如狂龙的裂痕在这皇宫不断蔓延,使得那地面不断塌陷,形成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众人纷纷飞退。
聂东面色一变,长出一口气,唐风却是目露喜色,族叔已然踏入下一个境界。
婴变!
韩石眉头紧皱,眼中顿时有了凝重,吴天更是面色大变,身影一晃来到韩石身前,戒备之色浓重,在场之人除了聂东唐风二人,便只有他清楚这气息属于婴变修士。
只要再给吴天三年时间,他便能恢复到婴变,届时此人将不足为虑,但眼下即便是拼着消耗元神之力,他也只有灵动后期。
一个朦胧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仿佛此人早就站在那处,烟尘散去,此人面容渐渐清晰,乃是一个目含沧桑的青年。
此人的诡异之处在于,面容确是青年,但是一旦接触此人目光,立刻便有一种恍惚之感,在这年轻的面容下,是一位经历了岁月的老者。
此人只是静静负手而立,便立刻有一种天地为之一清之意,此意一出,原本笼罩在皇宫上方属于韩石的无形之势,顿时烟消云散。
韩石一声闷哼,连退三步,这是属于意境的交锋,层次不够便注定了败退,丝毫勉强不得。
沧桑青年淡淡地扫了韩石一眼后,伸手微微一弹,顿时飞出一道道灵力气旋,落在那些被金芒重创的皇室修士身上,随着气旋没入体内后,只要是一息尚存之人,皆是浑身一颤从昏迷中醒来,伤势恢复不少。
随着沧桑青年的出现,赢无天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他身前三位宗主亦是神色凝重,皇室有两位老祖,其一便是唐风,此人早在数百年前,修为便已灵动,如今或许已踏入灵动中期。
若是仅仅只有唐风一人,晋国皇室还难以力压五大宗门一头,只因五大宗门各有太上长老隐于宗内,修为业已踏足灵动,倘若生死相见,很难说皇室就会占到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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