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也不多解释,直接解开裤腰带,将水龙头对准了身前的图腾柱,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的,等会儿安柏回来看到就不好了。”
凯亚吹了声口哨,轻车熟路地打开车库门,看那毫无拘谨的样子,就知道这货平时没少干这种破事,没准为了给怪物上“潮湿”效果还往丘丘人脸上撒过尿也不一定。
于是,最为难的人就成了始终放不下贵族尊严的迪卢克姥爷,但是因为图腾激活有时限,必须得三人一起放水才行,以至于我和凯亚裤子都脱了,却只能干等着,看着卢锅巴在一边扭扭捏捏、磨磨唧唧。
凯亚神色无奈,低声催促道:“迪卢克,快点吧,就等你了。”
我则是没好气地骂道:“都是大老爷们,害羞什么?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似的,是不是蚯蚓太细了不敢露出来怕我们笑话?”
迪卢克微微一愣,显然是没反应过来我说的蚯蚓是个什么玩意儿,片刻之后,这位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回过味来了,脸色一寒,怒道:“细?我怕掏出来吓死你啊!”
“哦吼?就凭你那根流月针?”我继续挑衅,反正卢锅巴就吃这一套,屡试不爽。
“我没记差错的话,流月针是一杆长枪。”凯亚低声提醒道。
“哦哦……”我点了点头,改口道:“是我口误了,应该叫绣花针才对。”
“你们……”卢锅巴心头一横,咬牙切齿,当下一甩风衣衣摆,不再拘谨,直接拔剑出鞘,锋芒毕露,尽显豪杰本色。
不愧是受过高等贵族教育的富家贵公子,放个水都能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委实佩服。
我偷偷瞄了一眼,切,藏掖半天,尺寸还不及老夫的一个零头,也不知道在害羞什么。
“各就各位,我数到三,大家就一起打开水闸。”
“一!”
“二!”
“三!”
“哗啦啦……”
三闸齐开,山洪泛滥。
我瞥了一眼右边的迪卢克,只见一条小溪中途分流,刚好完美地避开了元素图腾,顿时眼睛一瞪,惊为天人,立马关怀道:“卢锅巴你没事吧?怎么还分叉了?是不是前列腺有问题啊?诶诶诶,你过去点,别沾我腿上……”
卢锅巴咬牙切齿,“闭嘴!”
“哦。”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闭嘴就闭嘴。
我转头又看了一眼左边的凯亚,好家伙,黄河之水天上来,“凯亚你这……黄得厉害啊,要记得多喝点水稀释一下……”
凯亚笑了笑,“好的,我会注意的。”
我眼前一亮,提议道:“机会难得,咱们比一比谁尿得远吧?”
凯亚有些尴尬,努嘴道:“有图腾挡着呢……”
“那就比谁尿得高?”
“月萤空你特么能不能闭嘴?”
“卢锅巴你特么能不能瞄准一点?我和凯亚的图腾都亮了,就你还在那一闪一闪亮晶晶!”
“……”
片刻之后,卢锅巴身前的最后一根图腾也亮了起来,我拉上裤链,大地一阵震颤,一道石门缓缓从崖壁之后浮现,震落无数灰尘与山石碎屑,窸窸窣窣,仿佛遗世千年的远古陵墓向后世的来者敞开那神秘幽邃的地下世界。
卢锅巴和凯亚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拔出武器,一左一右护在我身侧,看来他们都知道我是这里最菜的一个,既然如此,我也勉强举起扫帚,装作一副谨慎小心的模样,与身边二人一起,缓缓朝着幽暗的地下遗迹走去。
走进石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漆黑石阶,地下的通道黯淡无光,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于腐朽的气息,远不及游戏里的那样看着干干净净。
这样的场面显然超乎了我的预料,但紧接而来的就是那种真实的刺激感萦绕于心头,让我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好像我们这三人不是去打深渊法师,而是去开棺盗墓一般。
方形的地下通道因为太过昏暗,卢锅巴不得不挨个用火元素激活了墙面上的照明机关,就这样,我们一边点灯一边向深处探索,终于在拐过了好几处弯道后,眼前的道路豁然开朗,一个相对开阔的地下广场出现在我们三人眼前——
圆形的青石广场悬浮在深不见底的深渊上方,布满裂纹的石阶呈环形螺旋而上,一直衔接到青石广场的边缘,玄奥的符文自二者相接之处开始向着广场中央蔓延,构成了宛如“树”的古怪图案。
广场之上,空无一物,只有一根铜柱,安静耸立,散发着幽蓝朦胧的光芒,隐隐映照出些许模糊的字迹。
因为距离有些远,我们三人都看不清那些字迹究竟描述了些什么,正打算凑过去看看,就见两个深渊法师和一名面具女子从另一边的台阶上走过来,我连忙俯下身子,将准备冲出去的卢锅巴和凯亚按进了石墙掩体后方,低声道:“先等等,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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