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陆安歌,朝着陆安歌缓步走去。
露出了藐视的表情,会心一笑……
他一把手抓住陆安歌,拉到对联台的最中央。
在众人困惑的目光下,张迟慷慨激昂的怒吼道:“这就要问问,我们的长安第一才子,陆——安——歌。”
忽然,他意识到周围变得...很安静...很安静...
时间像静止了一样。
众人陷入沉思……
陆梨,陆昊,陆安歌,所有人把他们联想到一起。
对联台正中央的陆安歌一下子不知怎么办才好,心中忐忑不安;一股恐惧之感在他心里升起……
裁判席上的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面面相窥,是让时态继续发展,还是上前阻止张迟,这是个问题。
但心想:眼前这个,看着只有十余岁的少年,却有一股久经世事的老辣,这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
心有余悸,不免产生了一丝敬畏,心中慢慢有了答案。
陆安歌朝裁判席上的侯君集望了望,这是一个暗示求救的信号。
陆安歌收了收状态,毕竟在没有遇到张迟之前,他才是主角,论装逼,那本是他的日常。
于是故作镇定的说道:“张公子这是何意,陆昊是我家父,现在是李二陛下亲封的大唐陆国公;陆梨是我家祖父,我们陆家没有隐瞒过什么。”
在种花家,骂人是一项深入群众、历史悠久的活动,是他们文化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在广大人民群众骂人的历史中,张迟总结出一套群众喜闻乐见的骂人公式:以妈为圆心,以亲戚为半径,以爸为支点,生殖器为主武器,YY为主技能,360度全方位辐射,艹翻整个族谱。
但读书人有读书人的骂人方式。
第一步:欲抑先扬,先捧后甩,骂人之前先把对方捧起来:是你先不耻,我才来骂,并非无缘无故。
“我以为你自诩长安第一才子,来到这对联台,是为扬名立万,千古留名;但我却认为你——枉为读书人。”
陆安歌拱手而语:“在下尚未婚配,今日在此对联台,向晋阳长公主聊表倾慕之情,有何不可。”
第二步:站稳立场,抢占道德高点。
“昔日,你也曾为羽公主写下‘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佳句;一个亡国的公主,一个被休了的女人;她的父母俱以亡世,是啊!巴蜀白氏白氏已非昨日一国之主,再也不能为陆家带来政治资源来利益,所以成了你们陆家抛弃的对象吗?”
陆安歌青筋暴起,怒不可遏:“我……我……”
张迟还不等陆安歌解释,接连发起了下一轮的长篇论道。
第三步:适当爆料,引而不发。
“吾素知陆家之所行,陆家先祖本是河西大儒郭荷弟子,五胡十六国时;巴蜀偏安,陆家避祸,前往投靠,当时蜀主王衍不仅收容了你的陆家先祖陆梨,还高官厚禄、委以重任。直到隋文帝兴兵伐蜀,你陆家却是第一个跳出来劝降昔日恩主,随即便献上了成都城的兵线布防图,当然也连带巴蜀投降的降书!!!五年前,河间王攻略巴蜀;于是你们陆家故技重施,一样的套路,还是原来的味道,还是原来的配方;只是昔日的蜀主王衍,变成了蜀主白孟常;你陆家又是第一个跳出来劝降巴蜀皇室,随即又献上了成都城的兵线布防图,当然也连带巴蜀投降的降书!!!但仅仅于此,我也不会今日为羽公主抱不平了,投降之后,陆家为了劝降巴蜀皇室内迁长安,便许下了阁下和羽公主的婚约;如今,羽公主既已破瓜之年,陆公子却又撕毁当日的承诺?完全忘了你们陆家今日的一切,哪怕是国公之位,都是靠卖主求荣换来的,像你这样的人(ren)渣,德不配位,有什么资格自称——长安第一才子。”
陆安歌气急败坏,一只手捂胸口,一只手指着张迟颤声说道:“你...你...张迟……你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第四步:人身攻击,人格否定。
张迟立即大声斥责:“闭嘴,汝既为谄谀之臣,卖主求荣之辈,本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亦能保你一世富贵。安敢在此饶舌,妄称才子!三姓家奴!墙头草!吃里扒外!见利忘义!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叛徒,——懦夫,你们陆家就是大唐最没脸没皮的国公府!他日战事一起,你们陆家势必又变成一条汉奸走狗,虽然现在自己脖子上套一根绳子,亲手交到主子手上。做一条叫的最大声、最忠心的走狗。等有更强力的主子出现,立刻重复上面过程,被新主子牵着,冲着旧主子狂吠,对着新主子摇尾乞怜,祈求主子吃剩的残羹冷饭。我曾未见过如此厚颜无(wu)耻之人。”
张迟接而带动全场所有人的情绪,他无形中裹挟了民众的立场,把在场所有人的情绪带入了对陆安歌的鄙夷和嘲讽之中。
张迟抑扬顿挫,声情并茂,发出了对陆安歌留下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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