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你？祂们有没有说过？”
“祂们说，一个一心寻死的蝼蚁，如果不会死，那会怎么样？”
“这就是神的趣味所在。”
有的神，乐于助人，但这不是善良导致的。
有的神，热衷毁灭，但这不是邪恶导致的。
“所以，瘟疫到底是什么？”
“是神的烙印”
“我的身上有吗”
“你就是神”
“你怎么知道？”
“你的身上，有和祂们相似的气息，虽然我只接触过他们一次，但是那种感觉终生难忘”
“为什么大多数的基金会成员，是你所说的没有瘟疫的人？”
049顿了一下，“我也很惊讶，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他们身上没有烙印”
“博士呢？为什么要杀了他？以前你们相处的很好。”
“他和我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带来了烙印，我的感觉不会有错”
“那么，烙印的条件是什么？会导致什么后果？”
“很遗憾的告诉你，这些我都不知道，或者说没有资格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肃清这些所谓的瘟疫？”
“。。。”
“这没有理由，先不说你的话是真是假，但你所说的烙印并没有造成任何后果”
049依旧沉默不语。
“所以说你是在骗我，还是有难言之隐”
“。。。”
“我不在意，因为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你的沉默都会让我认为你是在说谎，而说谎的唯一结果，就是完全封闭式的永久收容”
“我看到了一段未来”
程诺面色剧变，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系统可以控制时间，3999可以控制时间，三兄弟可以控制时间。
祂们可以让时间变慢，可以静止时间，可以回溯时间。
但是祂们无法创造未来。
重建过的时间是以发展过的时间为蓝本所创造的。
为什么不能，因为神虽是无限，但无法创造无限。
一飞秒的时间就会诞生出无数的时间线，在这个飞秒的基础上的下一飞秒。
多出的时间线，是无限的二次方。
而飞秒是什么概念呢？是十的负十五次方秒，即一千万亿分之一秒。
宇宙最快的光速，一飞秒仅走零点三微米。
所以说，神——无法创造无限。
能看到一片未来，这，简直是。。。
“你也觉得不可能对吧，觉得我是在说谎，甚至出现了幻觉”
程诺没有说话，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在那一段未来里，一切都湮灭了，包括神”
“原因”
“没有原因，但一切都和烙印有关，神不知道，自己其实也被烙印了”
“是谁，能烙印神？”
“原初，那条时间线被毁灭前，出现的最后一声呢喃，就是这两个字”
说到这里，程诺已经相信了，这是合理的。
049不清楚什么是原初，他明白。
这是超脱一切叙事层的存在，不可被记载，不可被描述，不可被观测。
你可以理解为是一切运转的法则，宇宙，纬度，超次元，甚至是虚无。
原初也无法创造未来，但如果把未来当做一棵树，每一根树枝都会分叉，分叉再分叉。
这棵树就是原初种下的。
但祂可以预测未来，并把这种能力短暂的赋予树枝上的生物。
很显然，049这个幸运儿。
同时被神和超越叙事层的存在盯上了。
神是为了好玩。
原初是为了让未来回归正轨，而所有的异端都是可能存在的变量。
所以，祂会用拓扑学连锁反应。
俗称蝴蝶效应的力量来影响世界，保证时间线发展平稳，而049——就是那只蝴蝶。
他一直在做的，就是在不停的煽动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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