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韩全从吴匡那打听到不少事情。
吴匡七年前在北方边境驻守,后来始皇帝修建长城,将戍边的士兵都拉去修长城,吴匡也是其中的一员。
令吴匡感到十分幸运的是,他被分到了蒙恬的手底下。
而蒙恬的上司公子扶苏是一位非常仁爱的人。
他不忍心看到修长城的人们一个接一个死去,便将修建长城的人们进行轮换。
一周三天在边境值班,三天去修筑长城,剩下的一天用来赶路。
据吴匡所说,值班士兵的工作比修筑长城轻松得多,因为他们有国家派发的铠甲可以御寒。
修筑长城的人们可就惨了,一周七天只发5天的粮食,衣物也要自备。
戍边的人们争先恐后地投入公子扶苏门下,以期望能够获得好的待遇。
可是,投入公子扶苏底下的多半都是老弱病残,因为这样的人哪怕反叛也不会给公子带来生命危险。
“老弱”无疑是最难满足的两个条件,只有50岁以上的老人,14岁的孩子才会满足。
至于“病”?在边境发“病”能够活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万一生的又是传染病,更是会被从物理上消灭。公子扶苏手下的“病”多半是有罪的贵族们花钱赎罪买来的“病”罢了。
于是乎,能够投机取巧的就只剩下“残”这一条。
吴匡作为公子扶苏“建队”之初就已经加入进来的一员,在漫长的戍边过程中见证了一个又一个身强力壮的人为了加入进来而将自己的身体弄残。
当吴匡为韩全讲述着那些“壮士断腕”的故事时,眼中充盈着的泪水告诉韩全,这一切都是真的。
听着吴匡讲述着他的兄弟们一个一个离他而去,望着吴匡这样一个比他高出一头,身强力壮的人哗哗流泪时,韩全却默不作声。
直到吴匡的心情平复下来,韩全才像不在意似的问了一句:“现在是几几年啊?”
吴匡不解地答到:“始皇帝三十六年啊。”随后又补了一句:“唉,时间过得真快,我走的时候还是二十五年。”
“还有一年啊。”韩全想着吴匡说的一切,对着残暴的秦王朝握紧了拳头。
“什么一年?”
“没事没事,话说你回来四年了啊,你家店铺生意怎么样?”韩全不敢多说,赶紧岔开话题。
“不不,我是今年才回来的,去的时侯在路上花了两年,回来的时候又花了两年。”吴匡也没有多问,耿直地回答着韩全。
“那么你是非常了解这一路上的地形咯?”
“了解不敢当,但知道还是知道的,毕竟来回走了两遍了嘛。不过几千里路,都要记住还是很难的。”
“确实,全记住也太难为你了。”
一问一答之际,两人便来到了吴匡的店铺。
与门外弥漫的膻味儿不同,这间屋子里充斥着熟肉和香料的味道。
韩全闻着不禁口中生唾。
“大哥,韩兄弟,你俩回来了,快坐快坐,来,吃。”
老二边打招呼,边拿来一锅炖肉放在桌子上。
三人坐在毯子上便开吃起来。
“这是我二弟,吴远;二弟,这位是韩全,你俩先叙个年长。”吴匡指着弟弟,示意他先表明一下年龄。
“我今年18,韩兄弟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不大不小,刚好20。”
说罢三人相视一笑,又开始吃了起来。
吃到半途,三人聊得正欢时,吴远突然站起来,跑到后厨拿出一坛酒来。
吴远似乎是想炫耀,给两人各倒了一碗却不许两人喝。
“这是我最新找到的酿造方法,咱这酒一般人喝不到,你俩要细细品,可别喝不出个所以然来。”
韩全似乎并不在意,拿起酒便是大饮一口。吴匡则细细地品了起来,似乎颇为珍惜这酒。
孰料这酒浓度却是好似没有,远远比不上前世喝的二锅头喝江小白。
韩全好奇心大减,略带讥讽地说:“这也能算酒?一点度数没有。”
吴匡反驳道;“别介,韩兄弟,这酒是我近年喝过最好喝得了,我二弟这酿法可是细心钻研好久的。”
韩全则不屑道:“好兄弟,我最喜你的实诚,咋得喝酒的时候却护起亲戚护起短来了。”
吴远则支持韩全道:“大哥,搁酒这一块你不懂。人家都说倘若喝过一次好酒,以往喝过的所有酒便没了味道。想必韩兄弟是喝酒的行家,咱这偏地方酿的酒确实不太行。”
韩全听到吴远的夸赞也来了兴致:“远弟说的不错,其实我这有一独特的酿酒方法,只不过需要点时间,你附耳过来,我教与你,等酿出来好好让你哥尝尝,你哥这几年也不容易,该享享福了。”
谁知吴匡听了却打趣道:“韩兄弟有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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