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品武僧害怕道:“大人,敢问贫僧犯了什么罪?”
许尘淡淡道:“半个月前,你是否带了一个妇人前来青岩寺?”
老方丈摇头道:“大人说笑了,若是他带了妇人过来,我等怎会不知?”
主持也说道:“是啊,这定然是隐藏不住的,可我们发誓,均无人见到,大人是否猜错了?”
许尘淡淡道:“那是因为,他只带回来了一个晚上,而且将人隐藏在了一个你们不可能会看到的地方。”
大理寺官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惊呼道:“大人,您是说那口大铜钟?”
许尘点头:“不错,刚刚我看那大铜钟,隐隐感觉有黑气凝聚,血腥气味散发,必是发生过血案,如海,你还有何话可说?”
如海惊惧道:“大人,说话是要讲证据的,若是没有证据,您就是在诬陷我。”
许尘说道:“来人,将县衙里的那只jian夫的鞋子带来,若是合脚,那便是最好的证据,如海,你还敢反驳吗?”
此话一出,如海顿时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痛苦道:“大人,小人知罪了。”
众多青岩寺僧侣大惊,如海竟然真的有问题?
老方丈不解道:“阿尼陀佛,敢问大人,您是如何通过比试,看出如海有问题的?”
许尘淡淡道:“如海虽然身为出家人,但是眼圈发黑,印堂暗湿,内心里分明是一个邪恶狡猾谄媚之徒,本官抓了那么多凡人,绝对不会看错的。”
“还有,那大铜钟之下,必然出过人命,半个月内,可否有人清洗过铜钟?”
老方丈摇头道:“不曾,这铜钟只是有人能搬起来,想要清洗却是难上加难,即便是能清洗,也会惊动其他人,可这半个月内,老衲没见过任何人上去清洗铜钟。”
许尘点头:“那就对了,既然没人清洗过,血迹必然还存在,前去一看,便知究竟。”
说完,拂袖走向寺院后院,众多大理寺官差和僧侣,也随后跟上。
紧接着,老方丈让人搬开铜钟,在钟座离地的一瞬间,所有人都瞧见了下面已经干涸的斑斑血迹。
老方丈惊愕道:“半个月来,我竟然没有发现,如海,你还不从实招来?”
如海跪下道:“半个月前外出化缘时,偶然间邂逅水性杨花的柳氏,我们遂做出偷情之事。那天晚上我与柳氏在房间鬼混时,突然听到唐邦才敲响房门,我急忙打开后窗逃跑,结果惊惶中弄丢了一只鞋。”
“事后我惟恐那只鞋会暴露自己身份,便偷偷地连夜返回去寻找。虽然鞋子未见踪影,但我发现唐邦才负气出走而把柳氏一个人撇在家中,便趁机怂恿柳氏与我一同私奔。走投无路的柳氏只好同意了。”
“我把柳氏带走,暂时藏匿于庙后那口铜钟里,未曾想自己正在收拾衣物细软时,主持僧忽然喊我前去做些琐屑活计。等到凌晨之际,我听见铜钟被按时敲响,便知道事情不妙。”
许尘摇了摇头:“怪不得柳氏被震得浑身淤紫、眼球脱落而亡,那巨大的木头敲响巨大的铜钟,岂有能活之理?”
如海嚎啕大哭道:“我害怕被追究责任,因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尸体重新转移到唐邦才家而嫁祸于人。为转移人们视线,我还把鼠药灌进尸体口中。”
“半个月来,我内心惊恐愧疚,噩梦不断,我已然知道自己错了,也没有想要杀害柳氏的意思,大人饶了我吧。”
大理寺官差冷哼道:“但你有要借刀杀人的意思,你这般自己杀人没有任何区别,若是唐邦才死了,你也必死无疑。”
如海再度磕头:“小人知道错了。”
许尘眼睛微眯道:“跟我回去,处理吴浩。”
说完,许尘拂袖,坐上马匹,直奔常口县县衙。
大理寺众人紧随其后,同时内心暗暗期待,吴浩这狗官嚣张许久了,之前许大人不杀那狗官,他们还以为是将其放过了。
现在看来,是许大人想要搜集证据啊,等证据搜集完毕,那狗官就算是想要狡辩,也无法狡辩丝毫了。
想罢,他们冷笑连连,狗官,你终于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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