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健雄心眼猛地亮堂了:“那人是街上一痞子,无业游民,他算是投案了,说是那个叫林富荣的客商在门口唾在了他身上,他就和那外地人打了起来。”
“当时外地的客商也没多大事,县委田主任还说要慰问的,但是林富荣坚持离开了,现在局里已经对打人的人处以七天的治安拘留……”
周健雄说着心里想,那会自己放那个外地人离开,是给冯喆汇报过的,他当时也没说什么啊?那现在他什么意思呢?
这时冯喆说了一声:“小古你去忙吧。”
果然是和那事有关!
古方谨能忙什么呢?你这尊神就在这坐着,他不伺候你出去能干什么?再说你让他离开又不让我走了,你的心思怎么老是让人猜呢?
真累!
古方谨出去了,周健雄干脆的站了起来,到了冯喆跟前问:“县长,你就说怎么干,我就你手下一兵,你让我往东,我还真是没往西走过。”
“你是谁的兵?你是兆丰县公安局副局长。那件事你处理的不错。客商是带着伤离开的,打人的人及时到案,是不是应该给客商通知一下?这样对于改善我们县的形象会起到一定的效果吧?”
周健雄听了想说是,但是忍住没吭声,果然冯喆又说:“你不会不知道客商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吧?再有,可以请人家回来看看嘛,那次的拍卖出现了异常,拍卖会还是要举行的,兆丰难道真的会闭门造车,我们不是夜郎自大吧?”
哦,周健雄彻底明白了冯喆是要做什么。
请客商重新来县里用得着公安出面?通报打人的家伙被处理倒是应该的,那其中的含义就很有些意思了。
关于那次的拍卖会有人说是李建设现场收买参加的客商干扰拍卖会的正常进行,可是除了那个被打的林富荣之外其余的人什么都不说,那件事到现在只能不了了之。
出了冯喆的办公室,周健雄跑到古方谨那边先摇摇头,古方谨咧着嘴笑了笑,周健雄拍了一下古方谨的肩膀离开了,不过他刚刚上了电梯,手机就收到了和冯喆同样的短信。
电梯里这下没有别人,周健雄一看就骂了一句我日你个妈,想拐回去给冯喆说说,手指头已经按到了电梯按键上又收了回来,满心怒气的回到局里就让人查短信的来源,然后叫了两个得力的手下,详细的交待了一番,让他们立即出发,去省城去“请”那个被打的客商林富荣。
这两名肩负重任的刑警到了省里径直的到了那位地产商林富荣的家里,先说了县里已经抓获了那天寻隙滋事的嫌疑人,然后请林富荣到兆丰再去一趟。
林富荣问去兆丰干什么,刑警说接受调查,林富荣再次问接受什么调查,兆丰的公安说去了就知道。
越是有钱的人和政府人员打起交道的时候胆子越是小,这两名刑警越是不说具体缘由,林富荣就越是害怕,他在心里已经懊悔自己在兆丰所做的一切了,果然冲动是魔鬼,“官商勾结”这句话岂能是随便说的?而且从来都有“破家县令、灭门知府”的说法,有些时候经商的对于某些体制内的人而言就是看金库的门卫,自己的万贯家财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说不是你的,那马上就会以各种名言正顺还挑不出毛病的正当理由让你的一切化为乌有,小命到时候能不能保得住都是未知的。
于是在极度惊恐之下,林富荣借着上厕所,到了里面竟然拨打了报警电话,于是辖区的警察登门而来,和兆丰的刑警面对面的核查了身份,两边都表现的是莫名其妙,而后林富荣说是一场误会,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让片警离开了。
兆丰的刑警这时目的已经达到,说了几句打扰了之类的客气话,起身离开,但是在门口又来了一句:“回见。”
回见是什么意思?
林富荣夜不能寐,思来想去的,找人商议了之后,认为要想不被人伤就要先发制人,于是找关系花钱请客结识了城市晚报的一个记者,这个记者也有意思,这种事干的也多了,他干吃净拿之后将这一事件写了稿子发在了晚报二版的经济栏目中,只是题目比较委婉,用的是“确保我省国民经济发展的好势头——论大力整顿和规范市场经济秩序的重要意义”,里面蜻蜓点水的提到了兆丰的事情。
林富荣一看见报,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认为今后兆丰的人再找自己,那这篇报道就是一个证据,能够证明自己在兆丰经历的不公正。
而冯喆的目的也达到了:蒋道游这会在省里还没有回来,这下又是刘全有打电话问报纸上说的是怎么回事。
冯喆接受了刘全有的责问后,让相关部门调查清楚那天拍卖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必须以负责任的态度给县委县政府一个交待,必须给上级部门一个说法,必须让兆丰的一切都在阳光下经得起人民的检验。
在周健雄的攻坚之下,那个打人又自首的兆丰混混指认说自己所做的都是有人指使的,公安机关顺藤摸瓜的,就揪住了李建设。
蒋道游对于兆丰最近的局势感到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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