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上班,县里安稳无事,一切像往常一样井井有序,仿佛昨晚电视上播出的沙坡鸡场的事情不是发生在兆丰县内一样。
到了下午刚上班,冯喆接到了县委办主任蔡志阳的电话,说一会在常委会议室召开常委扩大会议。
冯喆故意的问了一句是什么议题的会,蔡志阳回答说蒋书记刚刚从市里回来,是临时布置的,并没有说具体的内容,所以他也不知道。
其实昨晚到现在,翁同书已经给冯喆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不断的将沙坡鸡场发生的事情源源不断的汇报给了冯喆。
县里风平浪静,沙坡学校那一块已经闹得乱糟糟。
昨晚沙坡乡乡长陈爽固接到杨跃民的电话后,就给小舅子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将鸡场给拆除,将所有的鸡给弄走,陈爽固的小舅子一听就不干了,说自己的鸡场什么手续都有,也没有违法,就是上了电视又怎么样?我还上了电视的,要不要将我这个人给拆了?难道学生上学就是个事,我合法经营勤劳致富就不是事了?我到底犯了哪条法律?你是我姐夫还是乡长,你不能将学校给挪走?
陈爽固平时就和小舅子关系不好,这会哪有心情给他解释太多,就撂下一句:“你不解决问题,我就解决你!”
陈爽固的小舅子很想回敬姐夫一句你先过了我姐那一关再说,可是陈爽固已经挂了电话。
到了夜里三点多,被杨跃民再一次催问的陈爽固亲自到鸡场一看,什么动静没有,就气急败坏的打电话叫来了人要将鸡场给推掉,他小舅子这一夜也没睡,陈爽固一到,他也将姐姐、陈爽固的老婆给叫了去。
到了鸡场别人没说话,他们一家三个倒是吵个没完,陈爽固说不管你手续全不全,鸡厂现在必须拆,哪怕过了眼下再给你重新找地方再开鸡场也行。
陈爽固小舅子横眉冷对:“现在正是鸡上肉要出笼的时候,鸡蛋这一段价格也上涨着,我这鸡场的手续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明白,我又没有多占一点地皮,你这说让我拆就拆?我去哪说理去?”
“鸡厂就不应该挨着学校建!”
“当初批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应该?你们当领导的不批我能在这建?这会电视报道了就不应该了?不应该这责任应不应该是我背负的?我出钱出力,你们为了官帽子就该我倒霉?讲不讲理?”
陈爽固恼了:“我说的就是理,你不听就不行。”
小舅子也怒了:“你是歪理!别人当官亲戚都跟着沾光,你当乡长我跟着倒霉?我是沙坡村村主任,我是群众选出来的,我这鸡场占的地是我们村里的,我盖鸡场花了多少钱你给添过一分没有?我一年给乡里缴多少税?我是纳税人!没有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供养财政,学校这些老师全都喝沙河水去!你说拆就拆,你现在给我一百万我掉头就走。”
小舅子的话让陈爽固下不来台,他老婆让他先走,然后给自己兄弟做工作,姐弟两说来说去的,工作做通了,将鸡先送到沙坡村里闲置的文化大院里再说。
就在陈爽固的小舅子用车装鸡转移的时候,车辆撞上了鸡场的墙,结果成千上万只鸡获得了自由,四散的在夜幕中乱跑了起来,陈爽固的小舅子又连忙的叫人来抓,隔壁学校的教师们也被折腾了一夜。
一来二去的天就亮了,早上学生上学来了,满校园包括教室里都是鸡粪鸡毛和咕咕哒哒到处奔跑的鸡,这课眼看是上不成了,全校师生不情愿的和陈爽固小舅子叫来的村民全都加入了抓鸡的队伍。
等秦正莱给杨跃民打电话汇报了这一情况后,杨跃民只说了两个字:“罢了”。
一般来说,常委的扩大会议都是事先有布置的,与会内容和议题需要提前一两天通知到各位常委和相关人员,让大家好有个准备,安排好各自的工作。
今天这么急的临时通知开会,自然是有紧急情况,至于什么情况,其实人人心知肚明,但一个个都装作不知道一样。
蒋道游见人已经到齐,就宣布开会,他看了看桌上会前蔡志阳放好的会议议题,说:“今天的会议主要是汇报省工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动员大会精神,另外还有几个议题也在会上通报一下。”
蒋道游将产业结构大会精神传达完毕,让冯喆将这一段县里拆迁重建的事情说了一下,接着金图康简要地贯彻了前两天省纪委主持召开的反腐电话会议精神,最后列席常委会的人大主任钱世华和政xie主席也都发了言。
窗外的太阳西斜,到了这里,常委扩大会议的几项主要议题已经进行完毕,蒋道游作了总结性发言后,视线将会场扫视了一圈,问:“大家还有没有什么新情况?”
能有什么新情况?没人吱声,心里都想这个会是你召集的,你没事别人能有什么事……
蒋道游见没人说话,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散会前,我还要给大家通报一件事。”
蒋道游说到这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他的脸上,蒋道游很随意的在杨跃民身上瞥了一眼,很缓慢的说:“据说杨跃民同志最近肠胃病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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