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主任也在,我说一下,以前算是我疏忽了,从现在起,但凡有来找我的,只要说是我的亲戚堂兄之类的人,我一概不见,你们将人打发走。”
古方谨答应了一声,冯喆摆手说田主任先不急说事,咱们先出去吃饭。
田永玺和古方谨知道冯喆是不想让那个那个堂兄来堵着门,就随着冯喆出去了。
吃饭的时候,冯喆想想,将自己的家境大致的给田永玺和古方谨说了一下,古方谨顿时觉得,领导能给自己说这么隐秘的事情,那就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他的人了,嘴上就说:“县长,你的脾气真是太好了,要是我,我可忍不下这口气。像县长你这样的,其实跟他们断了亲没什么分别,他倒也好意思来。”
冯喆听了没吭声,田永玺却想,每个人都有不为人所知的往事,冯喆这样说,其实也就是让自己两个今后在对待这种上门而来的所谓亲戚时不要顾及他这个领导的脸面,只有干净利索的将这些趋炎附势的家伙打发走了,这就是对县长最大的支持。
这天,冯保到底也没有见到冯喆,一个是古方谨有心的不让冯保和冯喆碰面,再者就是冯喆这几天的确太忙了。
等到晚上送冯喆回去休息,古方谨说冯保的来意自己弄明白了。
冯保从高庙的法院花了七万多块钱买了一辆拍卖的车,没想到买回去后在路上被交警查出这车已经是报废的车辆,就将车给扣押了,冯保于是找到了高庙的法院说这事,但法院的回复是他们只管拍卖车子,对这车子是不是报废车辆没有鉴定的资质,当然也就没法告知法院拍卖的是什么性质的车,至于交警队扣押了车辆,那已经是属于拍卖之后的事情,也属于交警队的职权,法院是无权干涉的,不过如果冯保要是觉得对交警队的处罚有异议的话,可以进行行政诉讼。
这叫什么事?冯保一听法院的解释就郁闷了,可是跟法院讲理那是讲不过的,但是到处找人也没用,这事就是没办法圆通,虽然冯浩这会在冯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偌大一个高庙县,一个村里的治保主任实在不算什么。
不过用钱开路,吃吃喝喝之后,交警队还好说,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车还给冯保就行了,但花出去的几万块买车钱就白白的给了法院,法院任凭说破天去也不将钱退还给冯保。
自己花了钱换回的是不能上路的废铁一堆,这找谁都不行,谁都解决不了,反正人家法院就不给退钱,这怎么办?思来想去的,冯保一家人有些没辙了。
其实大家伙这会都知道冯喆是在兆丰当县长了,可是过年搞的那一出,明显就是冯喆来试探自己这一家人来了,都怪当时眼界太短,将事情搞得不可收拾,谁还知道冯喆心里那么的贼,竟然是故意来找事给人下套的,好好的堂兄弟一家人搞成这样,这会谁还好意思上门去求冯喆?
但冯保到底心疼那几万块钱,想着冯喆就算是给自己冷脸,那自己也得是他的哥,伸手还不打笑脸人,他顶多对自己冷言冷语,但自己死缠烂打的,终归要将事情办了,于是就厚着脸皮来找冯喆了。
可是冯保没想到这当了县太爷的弟弟官威太甚,他等了一天都没见到冯喆的面。
……
有些事宜早不宜晚,冯喆找个了时机单独约见了易联梁。
易联梁天庭饱满,眼神专注,一看就是比较有性格的那种类型人,虽然满头的白发,精神却很好。
冯喆说:“易工,你说的情况很重要,你可能不知道,林业局的追加款之前已经被杨跃民县长签字划拨了。这事说起来,我也有责任。”
冯喆刻意的漏掉了蒋道游,他不希望这时将蒋道游给牵连进去:“虽然我初来乍到的,但我毕竟是县长,说难听了,财政上批钱我要说我不知道,讲出去也没人信……”
易联梁点头:“我信!县长,咱们县的情况真的很复杂,在你来兆丰之前,刘县长可以说就是被逼着离开的。”
“当时城关镇和沙坡乡那里搞水产养殖,要拆迁一些住户,刘县长当时是说根据农民的意思,要地的就重新找地方分地,要来城镇的就想法解决城镇户口,完全是自愿的,但是到了杨跃民县长那里执行就变了味道,他非得让农民全都到城里来,他的说法也得到了县里一些领导的支持。”
“杨跃民县长这样坚持的好处是什么?好处就是能多出空余的土地另作他用,结果下面的人工作作风也有些问题,简单粗暴,一来二去矛盾就激化了,出事的那一家人媳妇刚刚生了孩子还在坐月子,家里还有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娘,男人在新源市里打工开铲车,杨县长让沙坡的陈爽固指挥着半夜将人家屋子给推了,那家人的老娘当场就死了,坐月子的女人被倒塌的墙砸断了腿,还在襁褓中的小孩子断了胳膊,这一家死的死残的残,这不是造孽?搁谁身上谁能忍得了?”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刘县长作为直接责任人,就被调离了,真正该负责任的,却一点事没有,就做了一个党内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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