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正从来没有给冯喆主动的打过电话,冯喆以为老丈人会给自己说什么,想着是不是说关于自己和柴可静之间感情的问题,或者家里是出了什么事,但是没想到柴文正会是开口让冯喆给他打点钱,数目是二十万,而且,还不让别人知道。
这个别人,也包括了柴可静。
冯喆明面上的钱都是交给柴可静保管的,作为一个男人,手里没有私房钱那有些不可能,再说冯喆已经是正处级干部,日常不可能就是那一点工资。
作为男人,同时也作为一个厅级干部,柴文正自然也知道女婿这个县长的含金量,他这样直接的开口,的确是让冯喆没法拒绝,再说,为什么要拒绝?
老丈人亲口问女婿要钱这种事冯喆不知道别人怎么处理,何况还是背着自己的女儿,那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冯喆没有犹豫,让柴文正将账号发过来,说自己一会就将钱打过去。
说完了钱,柴文正就挂了电话,冯喆想老丈人到底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呢?为什么还要背着柴可静?
那,背着柴可静,岂不是也不让老丈母娘葛淑珍知道?
周健雄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领导,杨跃民肯定和袁国锋有牵连,袁国锋跑了,棉纺厂的事情要搞明白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要想让杨跃民完蛋,就得用手段。”
“你掌握了杨跃民哪些方面的隐私?”冯喆问着但不容周健雄回答:“周健雄,我和杨跃民之间的斗争是一场政治竞争,而不是像你公安抓贼一样找出一个疑点就要从在这个方面突破以便掌控全局。”
“人都是有缺陷的,我要是知道了杨跃民的隐私就难免的会加以利用,但这样就会让我在工作之外的时间上浪费精力。”
“我是一个县的县长,不是公安局长,更不是检察院的检察长,虽然知道了谁的隐私加以利用的话可以在暂时让对方吃瘪,但长远的看有谁能一直将别人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的?”
“再说,如果杨跃民因为你说的这些隐私完蛋了,他就没有几个知己?他的知己必然就知道了我的底牌,知道了我对人的方式,今后就会在斗争中做好充分的防范,那我今后要是逮不住杨跃民知己的这些隐私,我该拿他们怎么办?”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按照你提供的所谓隐私,要是打不死杨跃民,你说今后要怎么对付他?”
“健雄所长,世上的任何事都有一个界限,失去信任比什么都可怕,就算是对于政敌,我们也要给予充分且必要的尊重!”
“可能你是从公安的角度考虑问题的,而我不能那么做。做事一定不要光看表面浮现的东西,要往水下看,冰山绝对不会是一角,能让大家熟知的某个人的错误未必是让这个人致命的错误。你放眼全国,哪个县级以上的领导会因为私生活和不上桌面的事情被彻查的?你要记住:要是真的让大家以为是这样,那是因为需要让大家知道是这样!”
“所以说,政治斗争和平民生活中产生的矛盾是有区别的,打击一个人只能让这个人更加的坚强,除非你真的按到了他的死穴,但这个死穴一般不会畅畅亮亮的存在就让你去一招制敌。”
周健雄听了好大一会没吭声,心里真正的叹服了:“县长,我这下知道为什么你才三十岁就当县长了。”
“你拉倒吧你,你又琢磨出什么了?你一天怎么那么能瞎琢磨?你有时间,就赶紧多往郭局那里跑跑,想办法给郭局出主意赶紧将袁国锋抓回来才是正经事!这才是解决棉纺厂问题的关键。”
“好好好,我听领导的,不过,领导,你以后能不能别叫我‘健雄所长’了,我一听全身打哆嗦。”
冯喆奇怪了,问:“怎么了?你对你自己的名字还过敏?”
“不是,你这样一说,我全身不带劲,就像,怎么说,就像你的水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我就像是地上的蚂蚁一样,这语气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周健雄,你可是要当副宰相的人!”
挂了电话,周健雄想我怎么又成了副宰相了,我哪溜须了我?
冯喆再次来到了棉纺厂,算是第二次,这一次和上次不同,第一次来陪着他的那些厂领导正在接受相关部门的调查,冯喆受到了棉纺厂职工的夹道欢迎,棉纺厂的人几乎就是一路鼓着掌将他给接进厂区里的。
冯喆和田永玺、王生安、卢焕生没有进厂部,而是到了车间里,在一度的掌声中,冯喆谈了他对棉纺厂改制的设想,当然也谈到了破产,棉纺厂的职工没有一个人愿意破产的,但问工人们对棉纺厂的未来有什么想法,工人却说不上来。有几个老职工说自己年纪轻轻的就进了棉纺厂,看着这个厂由小到大、又由强到弱,但厂子如今快跨了是企业不行了吗,不是,那主要是人心坏了,不然难道世上所有的棉纺厂都关门倒闭了?那为什么兆丰棉纺厂就是干不下去了呢?
冯喆说:“工人师傅们,请你们相信,不论到什么时候,我们县委县政府会始终和大家站在一起的,我们会始终关心咱们这个曾经为兆丰做过巨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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