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源市召开完了两会之后,所属的各区、县就紧锣密鼓的筹备起了各自的人大和政xie会议。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冯喆亲身经历过裘樟清在人大选举中的失败,更亲手导演过跳票当副镇长,再有前一段兆丰人大常委决议自己代理兆丰xian长的票数的事情,事关自己,所以这几天他想要轻松都轻松不起来,田永玺曾经建议他到基层下面走走,这样能在选举前多接触一些代表,打打亲情牌,好做工作。
不过冯喆思前想后的,还是没去。
蒋道游毋庸置疑在兆丰是很强势的,在选举中,蒋道游是第一责任人,如果蒋道游都不能有把握,自己四处溜达恐怕只会于事无补,还会让别人笑自己心虚。
再有,如今的代表和以前的略有不同,信息时代,人的各种观念都在变化,有些代表很有些逆反精神,组织上越是想让谁当选,这些代表就越想唱反调表现一下自己,假如本来人家还没什么想法,你一个代理的县长这样目的明显的招摇过市,好,他记住你了,到时候不选你、只弃权,你能把他怎么样?即便你能把他怎么样了,选举结果已经不可逆转了。
所以,不管心里急不急,表面要沉住气,沉住气不少收粮食。
这天,冯喆正在看人代会上由他作的《政府工作报告》草稿,有消息传来,说马铺县的选举出了事。
马铺县和兆丰同属新源市,相对而言,马铺的条件比兆丰好的多,光人口就比兆丰多了将近二十万。
因为赵枫林在马铺当常务副县长,冯喆就对这消息有些兴趣,内容大概说的是马铺一个本是当差配的局长出人意料的将原本组织上拟定的副县长人选给挤下去了,现在这个已经当选的副县长可能是兴奋过度,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不知怎么精神上出了点问题,在人代会上和马铺的县wei书记抢话筒、发表就职演说,将马铺搞的乌烟瘴气。
果不其然,一会市委就通知,让各县、区在家的常委到市里开会。
石修远主持了会议,所有与会的人都提前知道了这个会的中心议题是什么。
这个会开了整整半天,会后,石修远又将各县、区的一把手给留了下来进行小范围的谈话。
来市里的人有事上朝,没事散班。
冯喆还没去掉“代”字,七品仍旧是候补的,和几个正品坐堂的临xian、区同僚拉了拉家常,正好就看到赵枫林从远处过来,不知怎么的觉得自己哪儿都不舒服,也懒得和赵枫林唇枪舌剑,就借故先走了。
来市里开会那会就觉得憋气,这种压抑一直持续到了现在,经赵枫林一刺激,冯喆想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刘全有。
刘全有本来从供销总社下到新源后是去了政xie的,但前几天他从zheng协去了市政府做了秘书长,朝里有人好做官,这肯定是石修远操作的结果。
刘全有在政协还好点,这下到了归口的政府这边,作为市长的传话筒子,那今后和自己打搅的日子可就长了。
一个阴阳怪气的石修远就够受的,现在头顶直接又杵着一个夹枪带棒的刘全有,这会冯喆觉得自己要是在这次选举中失利能离开兆丰的话,也许、大概、或者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冯喆的车子还是前任留下来的桑塔纳,一直有人提议要他换的,但被他拒绝了,他考虑是等真正当选了县长再说,谁知道这车子可能认生,见不得新面孔上车,于是大毛病不犯、小毛病不断,刚才来市里的时候仪表显示没油了,可明明司机刚刚加满了油,本着小心无大错,于是在冯喆开会的间隙,司机将车开着去修理了,这下还没回来。
冯喆不想在市政府大院停留,出了大门往人少的地方走,一辆皮卡在身后“咘咘”的按喇叭,回身一看,一张肉乎乎的黑胖脸对着自己乐呵呵的笑着,冯喆开口问:“黄厂长来市里开会?”
黄满贯下了车笑笑的说:“我哪开什么会,我找几个客户谈事来了,领导,你怎么一个人?”
“不一个人哪能见着你?我车坏了,你去吧,我不耽搁你了。”
“不耽搁,不耽搁,我事忙完了。领导你去哪,要不嫌弃寒碜,你坐我车?”
“皮卡寒碜什么?你不知道现在国际上打仗的兵不管正规还是反叛的都爱开皮卡,还能坐人还能放武器,多实用。”
两人正说着话,有两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到了跟前,对着冯喆说:“这位领导,我们冤枉,我们要告状。”
冯喆心里一愣,黄满贯先说:“这哪有领导?告状去找政府。”
冯喆面不改色的说:“你们找错人了吧?我哪是什么领导?你们哪里的?”
“我们是马铺县的,你不是领导?我怎么看着像?你刚从大院里出来的,他不也叫你领导?”
这些人耳朵真够尖的,黄满贯帮腔说:“你们找错人了。告状去那边门口等,他是我的领导,我是他下属。”
一听这两人是马铺的不是兆丰的,冯喆心里松了口气,见这两人身后还有几个人在路边的绿化带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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