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淑娥并不是冯喆大堂兄冯途的原配,冯途在世为人比较油滑,以前在冯村是治保主任,前前后后的一共结了四次婚,冯元武是冯途和贺淑娥的孩子,冯大海和冯二海是冯途与第一个妻子生的孩子,冯大海和二海如今都是三十多的人了,所以冯喆才有此一问。
没人回应冯喆的问话,冯喆又问:“那元武结婚,怎么不告诉我?”
“我怎么没告诉你?我叫人去通知你了!”贺淑娥说着又站了起来,冯烈怒了:“小贺,你今天到底是说事还是闹事?你要再这样,我就不管了,你愿意去哪就去哪!”
冯烈一说,屋里人又响应,贺淑娥说:“好,我还是那句话,冯喆要么给我三千,要么给我一间房。”
冯喆纳闷的问:“我为什么要给你三千块?为什么要给你一间房?你说你日子过不下去,我要是帮助我侄子那是另说,你这会说这些,我听不懂。再说你现在没地方住?也没人说要分你的房子吧?为什么你的还是你的,我的就成了大家的了?”
贺淑娥闻言说:“我给你说,那会我和你途哥在这西厢房住过一年,这事有吧?”
“有。”
“我住的那一年,房子漏雨,你大哥给咱五叔一千块钱修屋子,后来也没还给我,这么多年了,这一千块怎么也不顶三千?”
冯途那会和第三个老婆离了婚和贺淑娥住在了一起,但是之前他已经在冯村盖了三座地方,分别留给了前三个老婆,宅基地暂时分批不下来,所以没地方住,而那时贺淑娥已经怀了孕,冯喆的养父就让冯途和贺淑娥住进了自己的家,反正冯喆那会基本总是在学校,放假回家也住在楼上阁楼里不影响。
冯满冠一听发话了:“你说那是哪年的事了?你给五叔一千,你不应该给?你就是租房子住也要付房租吧?再说冯喆那会多大,五叔在的时候你不去要,现在说出来有意思?”
贺淑娥争辩:“五叔五婶这会去世了,再说我不是过不下去了吗?”
冯喆叹了口气说:“那大嫂还有别的事要说没有?”
“没有,你就说什么时候给我钱,要不我就占房子。”
冯喆看看屋里的人,从里面兜里掏出一个黑皮的日记本,这本子时日已经很久了,里面的纸张已经泛黄,冯喆翻了几页,拿出一张条子说:“大嫂说的那一千,我真的不知道,还了没还,我也不清楚,说清楚说不清楚也没什么意思,我这张条子是途哥在我爸这里打的借条,日期是我爸在出事前一个月,里面是借了一千五百块钱,冯叔,你看一下。”
冯喆说着将欠条递给了冯满冠,冯满冠一看,说:“这是冯途的字,我认识。”
冯烈一听也将条子拿在手里,嘴里“唔”了一声,冯忠冯立也看了一下,冯喆将条子拿在手里,又夹在了日记本中:“大嫂,这欠条几个长辈都看了,钱是没还的,这一千五和你说的那一千,就抵消了,多得那五百,就当我给元武结婚上的礼钱。”
贺淑娥脸登时通红:“那这也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钱都还了,但是五叔出事了,就没拿回条子。”
冯喆看看屋里的人,淡然的说:“要是这样,那嫂子你说怎么办?”
“去村里说,在这说不清。”
“去村里说?”冯喆看着冯满冠:“满冠叔是支书,在这里还不行?你说去村委,我不去,为什么不去,因为在这里咱们说话是说,在村委也是,就算有纠纷去村委也是调解,不能彻底解决问题,我建议你,如果不承认这张条子,真想彻底将事情解决,你直接去法院起诉我,到时候法院要是判决,莫说要我还你三千,就是三万,我也给你,别说一间房,就是一座院子,全给你都行。”
“要去法院你去,我不去!”贺淑娥翻了翻眼睛。
冯喆听了奇怪:“你为什么不去?”
“去了还要交诉讼费,得花钱。”
冯喆听了有些无语:“那你请求法官判谁败诉谁掏诉讼费。”
“那不还得先垫付……你去法院去告我,你把钱先交了!”
“那大嫂还有别的事情没有?”
贺淑娥没吭声,冯喆看着冯烈,问:“大伯说找我有事?”
冯满冠忽然插话说:“冯浩现在是村里的治保主任了,冯保是你们队的队长。”
原来这样,怪不得冯浩进来不像从前那样嚣张,原来自觉着有了身份,是要在人前装个脸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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