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勇庆看了刘全有一眼,点头说:“有。”
“那相关的审计报告出来没有?实际情况是什么?”
裴勇庆不说话了,在停顿的档口,吴思凡微笑着说:“石主任从咱们社里去新源的时候,是有过离任审计的。”
吴思凡一说,裴勇庆更加没有了说话的意思,刘全有也暂时沉默了。
离任审计也称任期终结审计,是指对法定代表人整个任职期间所承担经济责任履行情况所进行的审查、鉴证和总体评价活动,而按照被审计单位性质的不同,离任审计又分为党政领导干部任期离任审计和国有企业领导人员任期离任审计。
老区的楼盘是上一任石主任主持开发的,既然之前就审计过,所以现在再提出来,就是对以前的问题抓着不放手,这是不得人心的一种做法,会让前任产生意见,也让一些经前任离去而盖棺定论的事情重新露头,所以,这就是一种忌讳。
裴勇庆刚刚回答刘全有的那个“有审计”不知是从前的离任审计,还是现如今重新的审计。
由于供销总社这个机构在眼下的国情中存在的比较特别,因此从省供销总社去一个市做了市wei书记,在一定的意义上而言其实就是一种荣升。
既然是荣升了,供销总社又是省zheng府直属下列单位,那么前任临走的时候,做离任审计的人和和被审计的,都存在着一种默契,当然能过去就过得去了,谁会那么较真?谁又在较真什么?
刘全有又开口了,他不再提审计的事情:“关于老区的房子,我们社里相当一部分人认为,还是不做处理的好,大家都知道,如今的房地产情势一直走高,不论全国,世界各地都一样,形式在往好处走,现在要是转手,会让社里的资产有流失之嫌,再有,社里的相当一部分职工都还没有房子嘛,相信在内需带动和外在的力量作用下,难关总是会渡过的。困难,只是暂时的。”
刘全有的话一部分其实就是冯喆早上所说话的翻版。
冯喆思索着,看来在如何处理老区房子的问题上,社里的几个主要领导还没有完全达成一致的意见,还没有完全达成意见就拿到大家面前讨论?
这是要让在座的人充分暴露出各自的倾向?
如果是,这一手包含的祸害之心极强。
君子慎言。
不过,刘全有之所以要反对阚敢为的原因,是什么?
刘全有说完,没人再说话,阚敢为的视线扫射了一下在座的人,今天参加会议的有五十人左右,涵盖了社里的主要菁英,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社里的老人,和刘全有打搅的时间比自己长,刘全有定了基调,不能不说有他的道理,也代表了在座的一些人的意见建议和利益,有相当的代表性,可是在阚敢为看来,这些“大多数”其实是不足为虑的,权力从来不是掌握在大多数人的手里的,否则石修远那会的主张怎么能得到实现?
石修远走了,这些人就是想因循守旧的顺着石修远在的时候定下的路子格调往下溜?
那不可能,那还不如让石修远兼着供销总社的社长,自己退避三舍。
一个计划总是接连着另一个计划的,界面在最初的时候打不开,今后就会处处受到肘折,一步不顺步步不顺,一路不通则路路不通,阚敢为觉得,今天这些人大部分其实都是尸位素餐的,但是怎么让自己的意思彻底无阻拦的贯彻,需要讲究策略,需要时机,或者,需要一个突破口。
这个有关房产问题的会开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与会的人都有了虎头蛇尾的感觉,他们一些人原本以为今天会有一番好戏看的,但是没有等到。
冯喆回到了六处没一会,吴思凡打电话将他叫了过去:“刘副社长在今天会上的说辞,你有什么看法?”
吴思凡单刀直入,冯喆也没有打马虎眼:“主任,刘副主任今天说的话,一些内容,我今早在电梯里对他阐述过。”
吴思凡称呼刘全有是刘副社长,冯喆却说的是刘副主任,可是他叫吴思凡却是吴主任,乍一听,吴思凡这个办公室主任比刘全有这个社里的副主任级别还高。
“哦?”吴思凡看着冯喆,笑了:“刘副社长的话,是你说的?”
“主任,别人有没有对刘副主任说同样的话,我不确定。刘副主任当时在电梯上问我对老区房子如何处置的一些看法,他问我下面的职工都有什么态度,我就回答了有两方面,刘副主任今天在会上说的,只涉及了一面。”
一面谈话就是片面之词,那是不能代表冯喆真正意思的,吴思凡明白了:“将老区房子脱手,是阚主任定的调子,是我们社当前的主要工作任务。大家有不同的声音,这个正常,也要允许,要是没有反对的,那就是一言堂,那倒是不合常理的。”
“小冯啊,你这个信息处的位置,很重要啊,社里让你主持工作,可是给予了期望的。”
“是,吴主任,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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