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喆点头表示理解,莫海伟说:“是这样,岭南航空公司和我们律师事务所有业务关系,你的当事人将我的客户起诉了,我受人之托,就来见你了,这么说吧,按道理你的当事人当然是可以起诉我的客户,我们是法治国家嘛,诉讼自由,不过这件事在程序和后期庭审过程中会有很多的不确定,比如说,行李的传送带位置不属于航空公司,这属于公共区域,这一点我们能达到共识对吧?对于公共区域丢失的物品我们航空这边自然是没有责任的,我们的责任就是把行李给你,也就是给你的当事人装机,从香gang运送到咱们岭南,我们的任务就结束了,而且,我们之前给你当事人调查确认了,她的行李确定从香gang装机了,这个确实无误,那我们就没有责任了,后边出了问题,责任归属的问题,和我们无关。”
冯喆笑笑说:“装机了就没责任了?要是半途在天上丢了呢?”
莫海伟一听就笑,冯喆笑着说:“开个玩笑,嗯,那传送带位置属于哪个部门?”
“传送带那一部分嘛,有些复杂,打个比方,怎么说呢,机场也分很多部门的,机场是一个大建筑,这个大建筑里面很多部分被承租了出去,像停机坪和机场办公室外,其余的都不属于机场管辖了,就像咱们坐火车下了站台,外面的出租车停驻的地方也可以说是火车站的一部分,但其实不属于火车站运输旅客的责任范围。”
“关于责任归属,你是律师,比我专业,那,你作为机场航运的法律顾问,之前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或者说,机场有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赔偿制度?”
莫海伟身子往后一靠,审视着冯喆:“据我所知,没有,我再重申一遍,只要确定行李装机了,那么就是在公共区域被恶意偷走的,这对于我的当事人而言就没有了责任,当然我们就没有这种情况的赔偿制度……不过,”莫海伟笑了:“谁让咱们是同学呢,我知道是你在做对方的代理后,特意反映了、和我的客户沟通了一下,我给你,给你的当事人申请了到了四百元的安抚金,马蜂,我说真的,这真是照顾到了咱们同学的情谊了,这些钱还真不可能再多了,而且啊,安抚金本身也是没有的,是航空公司对外国人才有的补助金,对于咱们岭南当地居民,以前绝对没有的。”
“为我破例了?”
“那可不是。”
冯喆笑笑说:“史无前例啊,嗯,还有一个问题,那,假如当时我的委托人没有找到行李呢?你的当事人会怎么做?”
“还是那句话,那你的当事人行李也是在传送带上丢失的,我们这边也确定装机了,也帮你尽到了找行李的义务了,就没有责任了。”
冯喆笑了:“我现在都不明白传送带到底归谁管?行李装上飞机到了目的地能不能拿到手就看天意或者运气?海伟,你说要传送带干嘛,飞机到目的地机场后,直接将行李从飞机上扔下来,或者让旅客自己到飞机装行李的地方领走不就成了,省了多少麻烦?”
这时莫海伟的手机又响了,他这次没离开,示意了一下接了电话,嗯嗯啊啊的几句后,说和马蜂在一起呢,还说要不要你们俩通话。
冯喆看着莫海伟,莫海伟笑笑的点头,挂了电话,解释说是赵枫林的电话,赵枫林喝多了也不知道在那边都说什么,让他给你说话他可能都没听清楚。
莫海伟说着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这手表亮闪闪的,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绝对价格不菲:“老同学,我说了这么多,你看,你让你的当事人撤诉、咱们两家和解这不就成了?这多大的事啊,非得打官司,我那边到不是怕打官司,这是大公司,我呢,本身就是干这个的,都没事,我不就失业了?不过诉讼的成本都比将来的结果要高不少,到最后为了几百块,不值得,你一天多忙啊,你说是吧?”
“我无所谓,在单位整天混吃打发时间,你不也说就干这个吗,还怕上法庭?”
莫海伟眨眼说:“我?关键这诉讼标的太小了啊,凸显不了什么价值。”
冯喆笑了:“这是小事?……你说的也是,不过这样的话,我要和当事人协商一下……”
莫海伟说:“那你现在就联系啊。”
“我又不是专职的律师,干嘛那么敬业,你就那么急?再说谁知道人家这会有没有空,算了,我回头联系你,这行吧?”
莫海伟笑了:“好吧,那就这,咱们回见,回头,一起好好聚聚。”
两人到了外面,莫海伟和冯喆握手道别,他上了自己的别克车,但是没有立即离开,坐在车里有心看冯喆开了什么车,不过没想到冯喆骑了自行车走了,莫海伟有些不能相信的睁大眼,心里登时瞧不起了冯喆,嘴里“嘁”了一声,拿出手机给赵枫林打了过去,问:“你还在那?哦,我这就过去,对了,我问你,你刚刚干嘛不和冯喆对话?你俩怎么了?”
“你爱来不来,哪那么多的问号?”赵枫林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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