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裕鸿说,萧蔷蔷就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有时候这个女人自我欺骗的已经进入了一种幻境当中不能自拔,这在许多小事中体现出来,比方单位发福利,萧蔷蔷总是第一个挑东西,水果捡好的大的拿,袋装的大米她一定要那个包装上没有一点缝隙的,而且生产日期每次都会辨认的十分仔细,那怕比别人的早一天一个小时的标志,她都会甄别出来绝不会出错。
生活都不容易,连她自己的家人都不能和她和谐相处,天长日久,单位的人更没有惯着让着谁的义务。
秉着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的号召,萧蔷蔷觉得自己的孩子绝对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于是,她的孩子在六岁的时候,就进了小学一年级,当然最主要的因素是单位的衔接处就是一所小学,这真是得天独厚的便利,萧蔷蔷每天早上上班顺便先将孩子送到学校,再来上班,这真是一举两得,但她的孩子比较调皮,在学校就不怎么服从管教,于是老师就会让家长去谈话,萧蔷蔷本是不想去的,只是张选超单位离得远,萧蔷蔷只有亲自出面,不过这样萧蔷蔷就会耽搁上班的时间,于是每个月迟到的人中,萧蔷蔷也屡屡榜上有名。
而因为条件的便利,萧蔷蔷会在中午的时候将孩子接到单位餐厅一起吃饭,据说是什么亲子教育,能增加母子感情,能促进孩子的智力发育,于是,机关的餐厅里从去年起雷打不动的,但凡上班,每天午时萧蔷蔷的孩子就会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这本与六处的人没多大关系,中午大家吃完午饭还能在办公室里稍微的休息一会,可萧蔷蔷自从将她的宝贝儿子带到社里餐厅吃饭后,这种午后小憩就和大家伙无缘了。
既然带孩子不在学校吃饭,就是说不是寄宿生是走读生,那学校就没有管你午休的责任,当然萧蔷蔷的家庭也就省了一笔寄宿费的开支,马英华就明着说萧蔷蔷这女人真是太聪明了,张爱红反驳说这也未必,人家张选超才是会计,这个账应该是张选超算出来的萧蔷蔷只是执行。
萧蔷蔷自然的和孩子吃完饭后就带着孩子到了办公室,等快上课的时候再送到一墙之隔的学校,但孩子实在是顽皮,像加足了油开足了马力的发动机,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疲倦,于是六处的人从此后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安宁了。
这孩子四处乱窜,不是动这个的东西就是动那个的,看什么都稀奇,觉得他母亲工作的地方就是为自己开辟的游乐场,这样下去,李卫国和张爱红就先受不了了,人上了年纪瞌睡劲大,总是要午睡的,就说了萧蔷蔷几回,这样萧蔷蔷认为张爱红好李卫国就是自己苦大仇深的阶级敌人,她凭着多年来的斗争警觉,率先一步给刘伟强告状去了,至于她具体说了什么,大家也不清楚,因为刘伟强是单独的一间办公室,大家也没有进去倾听的念头,倒是寄希望于刘伟强能批评萧蔷蔷几句的,但是显然没有什么效果,于是张爱红和李卫国忽然的有一天齐刷刷的不再发表任何针对萧蔷蔷的意见了。
喜欢解读他人行为的冒裕鸿又解释说,显然李卫国和张爱红觉得,办公室又不是属于自己两个的,萧蔷蔷这样,其他人也会忍不了,那就等着别人和萧蔷蔷对着干,别人冲锋陷阵总比自己壮烈捐躯要好。
冒裕鸿又说,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深山出太阳,果然,没多久马英华的老公马得志就加入了进来。
冒裕鸿还说,马英华这个濒临更年期的半老女人绝对属于那种自己没主见却一味的爱强撑着认死理的人,骨子里已经自私到了一种极致,却一条道摸到黑还不带让人提醒。
马英华的老公是机械厂的车间主任,是锻工出身,而锻工则是把金属材料加热到一定温度,锻造工件或毛坯的技术工人,本身工作就是在高温的环境中,体能要求很高,马得志本身也长的非常具有工人老大哥的特色。
有一次机关发水果,当时新办公楼的电梯不知怎么有了点故障,每个处的水果就都放在下面院子里,等着各处自行搬运,出于怕被别人顺手牵羊方面的考虑,习惯了精打细算的张爱红就提议将两筐水果“搞”到七楼,也就是六处的办公室来,下班了大家再分掉各自带回家。
张爱红的说法得到了处里人的一致同意,那两筐水果总不能放下面不管,但要派一个人去看着,也不合适,于是怎么“搞”,就有难度。
当时冒裕鸿这个青壮劳力不在,冯喆那会还在梅山处于严守一和易本初双重夹击的水深火热之中,李卫国作为副处是不可能去搬东西的,再说他上了年纪,也没力气,这样任务就自认而然的落到了血气方刚的薛修德身上,不过薛修德体格属于清秀苗条型而不是孔武有力风格,那两筐水果少说也有一百多斤,他就有些怵,萧蔷蔷出于对自身淑女形象的维护,很有建设性的说到下面买几个塑料袋,然后将两筐水果化整为零,虽然“搞”的慢了,这样劳动强度就会减少。
这自然是一个好主意,也颇具操作可能性,不过在谁去买塑料袋和由谁出钱买袋子这个实质性问题上出现了分歧,马英华带头说袋子是给大家用的,自个掏自个的钱才对,一个塑料袋虽然没多少钱,但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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