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冯喆说了一句就走,亓思齐问:“去哪?我送你啊。”
“不用,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
“不是你。”
“那是谁?”
“跟你有关系?”
亓思齐见冯喆真的要走,手护着绿大衣的两边跟过去说:“不会那么小气吧?”
“什么?”
“我发觉,你还是和梅山的某些人不同的。”
“这很重要吗?我应该表示高兴?”
“你卖出了多少香菇?”亓思齐莹白的小腿在灯光中闪耀着光泽:“做买卖很有趣吧?”
“没开枪打猎感觉好。”
“……你还是生气了,我不是道过歉吗?那天我心情不好……嗳,你有什么计划将这些香菇卖出去,不然你怎么不慌不忙的?压力大不大?我看刚刚又有两车送来的,是梅山的车牌……你能先让那些人去吃饭你垫后,这个就很好……”
亓思齐说着脚踩到了水洼里,溅起了水花将冯喆的鞋面和裤腿打湿了,冯喆心说这是什么语气?站住看着亓思齐头上棒槌似的小辫子说:“我真的没空,OK?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冯喆说着要走,又停住看着亓思齐,亓思齐本来已经皱了眉,见冯喆站住,眼睛亮了一下,冯喆说:“你心情好不好,我不关心。梅山或好或坏或怎么腐化堕落,你也不应该关心。你是成年人了,应该能够看得出我对你没感觉,你我就是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交叉点,我们的相识是因为阮煜丰的一个所谓的介绍,但是那个介绍完全是没有经过我这个当事人同意的,阮煜丰怎么对你描述我,你可以相信与其相诉说的完全相反方向的那个我才是真的,至于其他的,我想我们真的没什么可谈论的。我还没吃,肚子很饿,所以,请你自便,最后祝你生活美满幸福,再见。”
“我有话对你讲,我给你说,喂!”亓思齐跑到了冯喆前面拦着他皱眉说:“你横什么!你以为我愿意纠缠你!你们的香菇卖不出去你不是心里着急吗?我就一句话,你听着:将香菇深层次的加工制成成品难道不行?你们就不能开阔一下思路?前几天有人从国外给我带来一种香菇酱,吃起来还很不错,价格比香菇可贵多了。”
“谢谢,还有吗?”
“这还不够?”
“你觉得做一件事是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能让万丈高楼平地起?”冯喆的眼神虽然平静,但是亓思齐还是感受到了一种轻视,心里不由的恼火了起来,听着冯喆说:“你知道做一件事究竟能有多难吗?香菇的养殖需要多少投资你懂?梅山现在已经注入了多少资金你了解?除却了土地原材料外最重要的就是人力,这中间要经历和耗费的不是一句话就能简单略过的,现在梅山对养殖香菇这一块所倾注的心血没有收回,要是再建厂做你说的那些深层次的开发又是需要多少的投入?那么这些启动的资金从何而来?群众又会理解答应吗?这一切难道不需要时间去论证研讨?你的提议在县里全民养香菇之前说还不失为一个好策略,但是现在不行!做事不能脑子一热就武断做决策。最重要的一点,你要知道,梅山现在几乎全县都在养殖香菇,这会不想法子将已经长成和正在长成的香菇卖出去换成钱,却又要胡乱折腾,那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考虑过?再进一步,假设你说的深加工可以没有阻力的建厂投产,请问需要的周转过程是多久?生产出来的产品谁能保证就受到消费者的欢迎?如果失败了呢?假设成功,梅山人又能耐住性子等得到那个皆大欢喜的时间到来吗?眼前的问题不解决却在瞻前顾后闭门造车,那是让大家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空谈误国!”
冯喆的话让亓思齐张口结舌,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没错:“有别的想法新的主意总是比因循守旧不思进取要好吧?这难道不是一个思路?”
冯喆很奇怪的看着亓思齐,问:“你都给谁出过类似的主意?都被采纳了吗?都成功了吗?”
亓思齐终于怒了:“你混蛋!”
“我还腐化堕落!”
亓思齐气的全身发抖,伸脚在水洼里使劲踏了一下,脏水再次溅到两人的身上,这时她坐的那辆车里下来了三个穿着不伦不类的男女,其中一个女的指着冯喆骂道:“哪来的moneyboy,赶紧给思思道歉,不然……”
“都滚!”亓思齐回头瞪了一眼,冯喆没理会这些人走了,亓思齐扭头盯着那三个同伴一字一顿的说:“操!谁再敢说他是鸭子,后果自负!滚!”
夜里又下起了雨,气温下降有些阴冷,菜市场里除了香菇这一块到处都是人满为患,有人说今年的天气冷的早了,这雨要是不停菜价可就涨上去了,涨上去的价格回落有些不可能,有人回答说涨什么涨,昨天电视上还有个领导说物价稳定的很哩,形式一片大好,刚刚那人不说话了,又有人却接口骂道电视上说的你都信,你这些年的粮食白吃了,你还说只爱你老婆一个昨晚说梦话却叫小红,小红是谁?
冯喆还是披着那件绿大衣斜躺在麻袋上听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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