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守一脸色阴沉着一直都没说话,会议室里一时间比较静谧。
所有人都知道了,因为移民搬迁的事情,寺洼村许多人去市里上fang,还有人去卧了铁轨,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郭中州书记一个小时前打电话给严守一,言辞有些激烈,说要是严守一解决不好梅山的事情,他就亲自来处理。
五陵市近三年以来换了三个市wei书记,一个被查,一个死于意外,新任的郭中州并不是岭南本省干部,是从首都空降而来的,之前他是国wu院国资委的一个局长,关于郭中州的自身,武陵人事先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只能从履历上简单的了解到他是经济学博士,一直在上面,没有地方工作的经验。
但是严守一知道,所以在郭中州就要到武陵来的前夕,他专程的到上面去觐见了一下这位将来的武陵一把手,也是因此,才有了郭中州的那次梅山调研和一番讲话。
郭中州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的语气和严守一谈话。
怎么处理寺洼村的人和事?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样的条件他们才肯移民的事情,而是寺洼村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愿意离开原来的土地。
可是那里已经不适合居住了,他们又不愿意走,难道这些人是要县里给他们在寺洼村造空中楼阁,全都住到天上!
“越级提意见还睡铁轨,创意!半间房的人都是干什么的!”易本初先开了口:“要李凯旋来,做出深刻的检讨,拿出一个方案,限期解决,不然,回家种红薯去!”
易本初开了口,李开来咳嗽了一声说:“此风不可长。寺洼村的支书和村长,是第一责任人,分片的干部,也难辞其责,是太不像话了,梅山的形象,这下被拉低了很多。”
易本初点名了李凯旋,还说要让李凯旋作检讨,那就是定了一个基调,没有更深刻一些的处分,而他并没有提代镇长李江月,实际上是卖了一个好给严守一。
李凯旋有责任,李江月也难辞其咎,易本初没说李江月,是因为李江月是严守一提上来的人,严守一也就不好让李凯旋背负更大的处分,而李开来说的更别有所指,看似言辞凿凿,其实还是有些醉翁之意,刘秋华和牛乙岭那会被查后,村长和支书的职位被免,寺洼村新的支书和村长都是在冯喆当半间房书记的时候上去的,李开来实际上这会就是在说冯喆也有责任,在分化目标,意图就是减轻李凯旋的担子。
冯喆在易本初说红薯的时候下意识的眨了一下眼,等李开来话音一落接到:“事在人为,寺洼村的同志确实在这件事中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起码事先能给县里汇报一下,这样我们太被动了。”
“我觉得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怎么尽快的消除影响,怎么做好工作,寺洼村的人能卧轨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谁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肖抗战开了口,其余的常委也开始纷纷发言,但是莫衷一是,几乎没有什么建设性的言论。
当所有人都在说“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了”的时候,其实就是说“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和“我们下来究竟要做什么?”
寺洼村的基层组织有错,半间房镇的领导有错,这个屋里坐的人就干干净净?冯喆知道这个会从开始注定了就是一个没有结果的会议,但是往往越是没有结果的会议,开会的时间就会越是持久。
中途散会,有几个常委一起去了离会议室较远的洗手间,冯喆发现这几个人往往是赞成易本初的提议和意见的,他到了距离会议室最近的厕所,关了櫊断的门没脱裤子蹲下,等了几分钟后起身空自冲水,但是并没有直接的出去,而是掏出笔用左手在櫊断门上写了“让人非我弱,得志莫离群”,然后想想,觉得不太满意,又写了“不阴不阳、不紧不慢、不卑不亢、不声不响,不死不休”。
短暂的休息后,常委会继续,在讨论卧轨的事情之外,易本初将香菇养殖的事情再次提上议程,但是严守一又一次的予以否决,称现在时机未到,稍等再说,同时要追加移民的款项,这下遭到了易本初的公开反对,一直到晚上二十三点多,这个没有达成任何结果的会才终于结束。
谁也没想到,第二天接到通知,严守一去省里开会去了,他做了甩手掌柜,就在这天中午,寺洼村的人又来到了县里堵了县政府的大门,虽然最后场面得以控制,不过冯喆得到汇报,易本初打电话骂了李凯旋。
朱晓红的案子在五陵市有了一些影响,这基于冯喆让胡红伟李聪等人的暗地里宣传,这样引起了几位人大代表的关注和呼吁,也因此,岭南高院启动了再审程序,同时,胡凤举在监狱里申诉,说梅山司法机关徇私枉法颠倒黑白,并聘请了律师。
就在严守一去省里开会的第三天晚上,中央台焦点访谈播出了这样一则消息:记者在梅山暗访,拍摄到了梅山交警违规执法,乱罚款乱收费的事情。
这下,梅山不是全市闻名,而是全省全国都家喻户晓了。
那个暗访的记者所乘坐的是一辆半挂车,车上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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