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相隔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唐经天又把刘春华刘秋华给抓了?
刘秋华刘春华被抓了,那刘二春呢?
“撒尿引出屎!早上我将刘家兄弟三个放了,刘秋华和刘春华自己离开了,刘二春在院子里唧唧歪歪的还不走,说他昨天是被警车带来的,这会要走,也得警车送回去,穆亚青嫌他胡毬哔哔,正好也去警务区,就将刘二春捎带到家,刘二春这一根肠子通屁yan的家伙,当警车到了寺洼村的时候,他将警车上的警笛给打开,让村里人看他没事又回来了,结果到了刘二春的家门口,噗通的从刘二春屋顶摔下一个人砸到了警车上,冯书记,你知道这人是谁?”
“你那说书呢?我哪知道是谁?”
唐经天呵呵的一笑:“吃饭吃米,说话说理,冯书记,你是咱们镇的一把手,你当初从司法所一步步走到今天,有能耐,我呢,公安干了一二十年,论做事,马马虎虎,论做人,不行,从来只低头拉车,不抬头看路,上下左右关系处理的很不好,做人没有做明白,有很多关键的时候,没有人为我讲话,也没有群众基础,做的事情就是拆庙赶和尚,可是往往庙好拆和尚难赶啊。”
冯喆知道唐经天是为他为什么要放走刘秋华弟兄三个作解释,回答说:“毛主席说过,领导的威信是在斗争中自然建立起来,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我在半间房,你也在半间房,咱们这会都骑在马背上,站着是跑坐着也是跑,你跑我也跑,谁也跑不了。”
唐经天明白了冯喆的意思,哈哈一笑说:“对,我和冯书记就是在一匹马上,我长话短说,从刘二春房顶掉下来的竟然是胡凤举,胡凤举半死不活的说刘二春私藏枪支,还拐卖人口,强奸妇女,证据就在刘二春的家里。”
“当时的场面有些乱,车里还有一个干警因为胡凤举摔下砸到了车顶而受了伤,刘二春趁乱就跑了,穆亚青也没追上,于是他将刚回到家的刘秋华和刘春华又给带到了所里,这下再扣他们没问题了。”
“我这会已经让人去追捕刘二春,一会再给你详细的汇报。”
胡凤举的老父亲曾经来镇上举报说刘二春将胡凤举给杀死了,要公安去抓刘二春的,没想到胡凤举真的在刘二春的家里出现了,还从房顶掉了下来,刚刚好的就砸到了穆亚青的警车上。
冯喆吃好饭上了车,给王勇打了电话,问:“王书记这会不忙吧?”
“冯书记,我这会不忙。”
“王书记早上没别的事吧?”
一直以来冯喆做人做事都很有分寸,并没有因为自己在半间房镇是一把手而自我膨胀。
做文不能没有锋芒,做人锋芒不能有,按照正职最大的敌人是副手,而副手的盟友就是正职的敌人这个简单逻辑推理,冯喆平时把握着分寸,一直和其他人相处很融洽,就连对杨树明这个最大的潜在对手,冯喆也一直很客气,刚开始到半间房做书记那会杨树明是给冯喆使过几回绊子的,但是冯喆都默然的化解了,后来杨树明对冯喆就没了脾气。
而王勇这个人一直就是一个中间派,夹在冯喆和杨树明之间似乎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的,但是冯喆知道,自己和王勇永远不会走到同一个阵营里。
大家表面保持着一团和气,像今天这样的语气对王勇说话,冯喆还是第一次。
王勇能有什么事?冯喆没事也不会好端端的打这个电话,这一点王勇心知肚明,回答说:“冯书记,我现在还没别的事情。”
“峪里村那个青年领结婚证的事影响很大,性质很恶劣,王书记看是不是过问一下?”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怎么有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计生那边是人为的统计失误,还是人为的错误?”
“我认为,民政和计生两头要同时查,要尽快查明事实真相,如果王书记人员调配不开,不够时间,工作量大的话,可以考虑增加人手,必要的话,我可以打报告请县纪委介入。”
冯喆说的是他请县纪委的人来查?那自己这个纪检书记干嘛去?
镇纪委除了王勇外还有纪委委员,人手是不多,但自己这个纪检书记干的就是这个活,纪委的不查案还有什么用?
要是这件事没有效率,没有冯喆达到想要的结果,后果必然就严重了。
“冯书记,我马上开展工作,及时会向你汇报进展。”
当别人无耻的时候,你的客气就是一种软弱,当所有人都拿你当回事的时候,你不能太拿自己当回事,而当所有人都不拿你当回事的时,你一定得瞧得上自己,这就是淡定,这就是从容。
鼓不擂不响,锣不敲不鸣,半间房镇因为集资建设中心小学的事情成功的将名声打了出去,又因为对矿山进行整顿彻底的解决了财政的问题,现在,“名”和“钱”都有了,冯喆终于能腾出手来整治半间房工作人员的“人”和“事”了。
刘二春跑了?
跑得好!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好好的跑什么?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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