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经天给冯喆汇报了两件事,一个是在参与和刘二春白云岩厂械斗的人全都改了口供,本来说那天先动手的是刘二春矿厂护矿的人,这会却异口同声的说责任在自己身上,第二,昨晚穆亚青接到寺洼村的人报警说有人进屋行凶,但是当出警的人到了半路上刚刚报警的人又打电话说没事,是一场误会,穆亚青为了慎重还是带人去了寺洼村,到了报警人家里没有发现异常,训诫了几句就离开了,只是穆亚青觉得寺洼村当时安静的有些奇怪,好像连狗都不叫了,于是在村里走了几步,溜了一圈,但是没发现任何问题。
“书记,我的意思是这两件事中间有着某种联系,像咱们镇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看似正常的反而就是不正常的,所以我想来想去的,还是得给你汇报一下。”
“法治社会,以法治国,一切以法律为准绳,就以现有的事实办案,该怎着怎么着吧。”
但是冯喆说完后唐经天并没有挂电话,冯喆说:“老唐,你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事就说,是不是哪个亲戚知己在包矿,重新发包的时候,该照顾就会照顾,咱们怎么讲也好这么多年了。”
冯喆一贯的是说话留有余地的,今晚忽然转变了话锋,很是直接,唐经天感觉到了冯喆的坦诚,就不再犹豫的说:“有冯书记这句话就行,我是觉得,怎么讲呢,书记你和我两个分工不同,你管全局我抓治安,其实有几个地方比较类似,同样的是能在这个位置不容易,不是谁想干就让谁干的,再者干着不容易,上面把半间房几百平方公里的土地、好几万口的人交给了咱,肩上的担子轻重只有自己明白,还有能不能干好更是不容易,谁不想把工作做好让上上下下的皆大欢喜,可是总有那么多里里外外的因素让人步履维艰,明明使了吃奶劲却不见成果,最后天怒人怨心乏体累,有的人说我们是看着忙活,其实不是球没事就是没球事,整天都是在胡毬琢磨着怎么吃人饭不干人事,不在其位永远不知道在其位的人想什么,冯书记,我啰嗦这么多,其实就一句话,按照我们公安的话讲,这性格古怪者,必有奇技异能,可以说我是见证了你从司法所一直走到今天的,我对你有信心,也相信半间房在你的领导下会越来越好,不过,可能是职业的原因吧,接触太多社会的阴暗面,有事总是喜欢往坏处想,咱们的半间房,需要留心的地方,太多了,一个村就是一个小朝tin,基层的事情,远比上面复杂的多。”
唐经天的话里有话,可是他却再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算是点到为止,冯喆不由赞叹真是老公安了,嗅觉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
“我家的闺女小的时候,平时都好,一旦哪天起床后指挥我和我那口子做这个做那个,不让我们俩消停,我就知道她肯定在遮掩什么或者想逃避什么了,于是等我们俩忙完,一瞧,就知道了,闺女尿床了,十回有十一回都是这样,这跟咱们半间房如今有些人的心理是相似的,遮遮掩掩欲盖弥彰,其实还不就是那么回事。”
“冯书记,发现金矿是大事,大事只有操作好了,才能变成好事,否则,就是恶性事件,就是包袱,包袱不管压在谁的身上,都会很难受的。”
唐经天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冯喆在电话里没法给他详谈,觉得自己回去后,确实需要和唐经天好好聊一聊了。
柴可静见冯喆这半天没有回自己的短信,知道他很忙,也没再发信息,冯喆挂了唐经天的电话,给刘奋斗打了过去。
听刘奋斗说话的口气,冯喆知道他在喝酒,于是长话短说:“今天家里没什么事吧?”
“没有。”
“哦,没有就好,挂了啊。”
冯喆说挂就挂,只问了一句话,刘奋斗有些丈二和尚,这时刘秋华从包间里走了出来,给刘奋斗递了烟点着,说:“书记,今晚时间还早,咱们去市里经济开发区那瞧瞧,听说那刚开了几家歌厅,音响好得很,全进口的,都能和电视上的媲美,我这公鸭嗓一拿话筒都能变成歌星。”
如今的经济开发区说白了无非就是用半抢半买的方式,从农民手里低价购进地皮,然后再供给外面来的投资商修房建屋,再卖给下一轮想进来发财的人,这样在投资商赚足票子的同时,当地经济指标似乎就上去了,开发区里面打着搞活经济的口号良莠不齐,做什么的都有,而且地方政府还保护着不让相关部门随便去查,否则会被处分,还喊着口号要这些机构为经济腾飞保驾护航,所以市里经济开发区有些内容大家都心知肚明,刘奋斗当然知道这中间都有什么说道,心里也想去开开眼界,可是又想着冯喆刚刚打电话的事情,嘴上就没吭气,刘二春却误会了,以为刘奋斗是有贼心没贼胆,顾及面子,于是很认真的说:“领导,今晚去的地方,是我一个知己朋友办的,上上下下的都通融了,便利的很,绝对没问题,再说,只是唱唱歌,娱乐一下嘛。”
刘奋斗本来就想去,刘二春这样一说,就点头:“那,去参观一下?”
“是要检阅一下,看看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我那朋友也好改进。”
两人又进到包间,胡德铨正在和牛乙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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