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发觉裘樟清这两天心情很不好,在公众面前不苟谈笑,言辞公式化,回到住所后几乎再不接见任何人,而且连每天必须的美容护理程序都不做了,在屋里一个人独处。
领导有心事,李玉就谨慎了起来,思前想后的,觉得似乎梅山没什么事情能让裘樟清沉默寡言起来,那么致使裘樟清如此的,只能是源自于梅山以外原因了。
不过,虽然经过了两个来月的相处,李玉对于裘樟清的了解还仅仅限于职务范围之内。
每个月裘樟清都会回京城一次,李玉每次把裘樟清从省城机场送走,自己就在至真酒店等待,她不知道其实冯喆那会也和自己一样,对于裘樟清在京城的事情一无所知,于是心里想着自己和冯喆到底还是有差距的,也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让裘樟清相信自己、喜欢自己。
可是虽然再小心,昨晚还是出了点问题。
裘樟清喝醉了。
昨天吃过晚饭后,裘樟清就洗澡休息了,李玉身体也有些不舒服,她和裘樟清一样有痛经的病症,当经期来临的前一天浑身就开始难受,月事第一天的时候尤甚,整个人都烦躁不安,因此昨晚她也早早睡到了床上,但是今天早上一进裘樟清的房间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茶几上放着两个酒瓶子,其中的一个倒置的显然已经空了。
裘樟清一个人喝酒了?
自己竟然不知道……
李玉急忙的换气通风,而后轻轻推开裘樟清的卧室门,看到女书记还在酣然入睡,不过人不在床上,而是在地板上,身底下卷着被子,头斜斜的依偎着枕头,睡袍中两条光滑白亮的腿将被褥夹的紧紧的,丝毫没有醒的迹象。
这哪里是一个县的县wei书记,分明是深闺怨妇。
李玉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叫醒裘樟清,还是听之任之。
屋里温度适中,裘樟清裹着被子不会感冒。
想了想,李玉还是退了出去,开始收拾屋子,等忙的差不多,就听到裘樟清的房间里有动静,像是手机嗡鸣,李玉停止了动作,等待了两分钟,裘樟清终于接通了电话,但是李玉听到的是一声压的很低用很烦躁的语气吐露的一句话:“无聊!”
要是不知道裘樟清在接电话,李玉就以为这个词眼是针对自个。
不该听到的就不要听,李玉轻轻的走出了五一九,到了五二零房间洗手,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五二零”的谐音是“我爱你”,心说冯喆真有意思,怎么那会就选了这样的一个房间入住?而自己也没多想,萧规曹随的也跟着住了进来。
李玉从冯喆又想到了裘樟清,这梅山一把手在人前衣着光鲜,其实她也有心事,也会郁闷发脾气。
看来人人都有难过的事情,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可是裘樟清到底遇到了什么?她喝酒为了谁?刚才句话,又是冲谁喊的?
真是性情流露了。
李玉是女人,她很清楚其实女人不像男人,男人在一定的场合一定的时候,为了某种原因端起酒杯就能喝,那叫应酬,而女人则不同,但凡女人喝酒就要有好对象、好心情,没好对象、好心情,喝酒就是在受罪,就是在借酒消愁。
裘樟清在借酒消愁?
梅山有个笑话,说司机是领导的鞋,鞋大了显得脚小,鞋小了反过来又裹脚,而秘书是领导的鞋带,系的太紧不行,跟鞋合着欺负你,鞋带太松了鞋子就会掉,领导就会赤脚,这中间的松与紧有一个尺度,李玉现在还在摸索怎么去适合裘樟清这只脚。
有了这样的经历,李玉知道今天是难以轻松的,可是自己身体也很不舒服,只有硬撑着。
到了下午三点多,裘樟清终于结束了工作早早的回了宾馆,给李玉说什么人都不见,电话也不接,就又将自己关进了卧室。
这样看似轻松了,李玉赶紧回屋换了可以发热的腹帖,让自己的肚子好受些,将“我爱你”的门开着,静候着裘樟清随时召唤自己。
但是裘樟清一直都很安静,现在正值假期,有几个乡镇和县直机关领导想给裘樟清汇报工作的,都被李玉挡了架,逶逶迤迤之间,时间就到了傍晚时分,正想着是不是该请示要吃晚饭,冯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看裘书记有没有安排,自己有事想汇报。
冯喆不比旁人,李玉回答说稍等,借着问询吃饭去了裘樟清那边。
裘樟清看起来也是刚刚睡醒,手里握着手机不知道是要拨电话还是接听电话,李玉瞬间觉得似乎问吃饭有些没必要,她觉得裘樟清可能根本就不想吃饭也没心情吃饭,就说:“书记,冯喆想过来,你看……”
裘樟清听了,将手机往茶几上一放,伸手拿着遥控打开了电视机,点头说:“那让他来吧。”
冯喆刚才给李玉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在宾馆下面等着了,上来之后,李玉见他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这个盒子是新的,一尺见方,宽三十公分,外表普普通通,看起来也不是很重,就问:“来了就来了,怎么还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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