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明那会先在县财政要钱,可是没要到一分,后来他家里出了事,接着又崴了脚,于是县里给半间房的拨款最后是冯喆带人去落实的,很多人猜测,可能因为这个,杨镇长心里有些不舒服,因为冯喆抢了他的功劳,再者冯喆是负责捐资的组长,给冯喆扣上一顶乱摊派的帽子,拉拉冯喆的威风,背地里阴一下当头打一棒子,也算是人之常情,所以这样的猜测在半间房一时间就很有市场。
但是杨树明知道这事和自己屁关系没有,他杨树明再傻再笨也不至于脑残到县里告冯喆黑状的地步。
冯喆是谁?去县里告状?向谁告?谁会理会?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暗地里给冯喆使绊子可以,明明白白的对着干,杨树明还没有做刘依然第二的勇气,可是对于一个早晨就流传开来的流言蜚语却只能恼火而没有丝毫办法,关键是别人这样的猜测太符合逻辑了,作为当事人杨树明辩无可辩,有嘴都说不清,镇长又怎么样,这件事里他面对的是书记!可见有些事情太过于正常才是不正常的。
杨树明听着政府办主任尚云飞的汇报没动声色,但是尚云飞知道杨树明已经很是恼怒了。
杨树明生气的时候眼睛会一眨不眨的盯着一个方向,像某些猫科动物在捕获猎物前聚精会神的潜伏准备奋力一击那样,尚云飞说着说着就停顿了,他自己都觉得似乎只能由杨镇长去告状才能有这样的一个结果,否则真没法解释为什么到手的钱又退回去,但是这只能是心里想:也许,杨镇长觉得冯书记太年轻,所以在试探一下冯喆的底线?
“老焦通知说与会人员都到的差不多了,请杨镇过去。”
今天早上要开副科级以上干部工作总结会议的,会议原定也要讨论一下捐资建学的事情,杨树明要主持会议,这下看来会议的事项怎么继续?
杨树明终于摆手让尚云飞先出去,尚云飞欲言又止,觉得自己这会说什么都会让杨树明听不进去乃至于讨厌,但是尚云飞走到了门口,就瞧见冯喆径直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昨天裘书记批评了我,我当着裘书记的面就给刘副书记打电话让他将捐资的钱退了,事先没和杨镇你通气,做法欠妥。”
冯喆的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杨树明心想原来这样,裘书记看来真的很生气,否则不会让冯喆当时就打电话给刘奋斗,那么冯喆没经过自己就将钱退回给镇上企业的做法,也算是情有可原的,再说刘奋斗焦一恩本来就是负责落实捐款的,自己和冯喆虽然顶着捐资建学校的正副组长,谁都知道这这正副组长到底都负责的是什么,顶了一名号罢了。
而裘樟清是不是真的批评了冯喆,这个无从考证,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但是有的可能性大于没有,否则怎么解释到手的二十多万又拱手送人?那解释不过去。
冯喆一大早的来给自己说客气话,算是给了自己脸面,杨树明的心里好受了些:“县委的考虑是正确的,可是中心小学不能不建,这钱从哪来?”
“财政拨款,杯水车薪呐。”
杨树明叹了一口气,一脸忧郁,冯喆说:“裘书记倒是说,可以改变一下工作方法,捐资可以捐,但是对象要改观一下。”
“哦?裘书记怎么指示的?”
尚云飞给冯喆和杨树明续了茶水,冯喆让尚云飞也坐下:“现在想想,当初捐资建学的举措是有些鲁莽了,裘书记的意思是半间房的经济已经不乐观,不要在内部再增加大家的负担,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要不得,眼光应该放远一点,改变策略,可以面对全社会集资。”
“面对全社会?”杨树明嘴上有些不明就里,心里却在重复内斗内行外斗外行这句话。
“是,县委的意思是,捐资的思路是正确的,目标不对,譬如说,半间房也是有悠久的历史了,这些年从半间房走出去的老领导、户籍还在半间房的在外人员、和半间房沾亲带故的企业家社会名流,这些人都可以是我们集资建校的捐助对象嘛。”
杨树明听了吸了一口气:“对呀,裘书记说的有道理,高瞻远瞩,我们当时怎么就没想到?”
“这办法可行!”
冯喆轻笑了一声:“说实话,昨天听裘书记一说,我也有拨云见日的感觉,还有,裘书记还为我们半间房能够顺利的、充足的将集资建校这件事办的好,办的出名堂,可以说为我们半间房做了一件天大好事,铺了路子。”
“什么?”
冯喆抿了一口水,轻轻一笑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呢,工作经验少,工作中难免犯激进主义,杨镇要多提醒鞭策。今后杨镇打头,我们齐心合力将半间房的经济搞上去,我们也不枉在任一届。”
好好的冯喆在自贬什么?但是对于冯喆的自谦杨树明不能不有所表示,两人客气了几句,冯喆说:“裘书记知道了李博谷副校长救人住院的事情,她去医院探望过了李副校长,她有意将李副校长打造成省级先进工作者,如果操作成功,我们半间房今后就会展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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