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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君——”
南宫漠前脚刚踏出警局,后脚伊藤健就追出来,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你别在意”大概是自己也觉得难堪,所以这话说出来结结巴巴的。
“山口君他应该也是被吓怕了。”
南宫漠似有似无地哼了一声,“警方不过是例行公事把我们叫过来问话,他什么都没做,吓成这样做什么?”
伊藤健愣了一下,也觉得山口的反应确实过激了,但他私心里不愿往别的方向想,就连忙转移了话题。
“中村君,你辞职怎么也没跟兄弟们报个信?这样,咱今天晚上组个局,喝一杯。好歹这么多年同事,不让我们送送你就太说不过去了。”
从这两天的相处来看,伊藤健确实是个值得交的朋友,为人真诚,乐于助人,南宫漠便点了头。
晚上9点,他如约来到居酒屋,伊藤和另一个同事田中,已经先于他,喝了个微醺。
南宫漠坐下来,伊藤小声跟他打着招呼,“不好意思啊,中村君,本来说好今天这局是为你组的,但是田中君心里有些烦闷,就先喝了起来。”
南宫漠不在乎地摇了摇头,瞥了一眼醉意朦胧的田中,“他怎么了?”
“唉~”
说到这里,伊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为了那个空下来的保安经理的位置......”
“哦”南宫漠点点头,表示了然。
田中长他们几岁,算是部门里同阶级资历最老的一个,工作上兢兢业业,除了不会讨好上级,其他方面都表现得很出色。
本来应该是最有望顶上空缺的人,估计是又被什么人暗箱操作了吧。
“中村君,本来有些话是不好意思当着你的面说的,但你现在离职了,我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其实就算没有发生这些事情,我也打算好要离职的。我在这家银行做了五年多了,到现在还是一个小保安,我嘴上说不争,心里还是挺不甘心的。可能今年年底,我就会回老家了。”
没想到,一直在为他人着想,为他人奔波的伊藤健,也会有自己的无奈。
南宫漠没有职场上的经验,不太能感同身受,但是这种迫于现实而放弃挣扎的心情,还是能够理解一点的。
他用开玩笑的口吻随口说了一句,“那等我将来飞黄腾达了,就带着你飞哈~”
伊藤健抿了几口酒,大笑着重重点了几下头,估计没把南宫漠的话放在心上,不过这份心意他还是收到的。
酒至酣处,南宫漠和伊藤健不约而同地接到了警方传唤的电话。
挂断后,伊藤健还有些晕晕乎乎,跟南宫漠确认道,“警方说什么,谁死了好像?”
南宫漠闭了闭眼睛,装作神情恍惚在回忆的样子,然后慢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山口......”
“山口君死了?!”
伊藤健腾地站起来,带翻了身后的座椅,发出哐当一记重响,把早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田中惊得一屁股跳起来。
“什么,谁,谁死了!”
最后,南宫漠、伊藤健和被惊得酒醒了大半的田中,匆匆叫了一辆车赶往现场。
目暮正带着人勘察现场。
山口的遗体被平放在地板上,双目突出,舌头半伸,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而遗体旁边,是一张被踢翻了的椅子,遗体头顶,悬着一圈打了死结的布条。
很明显,是自杀。
或者说,是伪装成自杀。
“中村一先生,伊藤健先生,我想请问下二位,在晚上9点到10点半的这段时间,人在哪里?”
伊藤健脸上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警官先生,你这是在怀疑我们?”
“山口君他,不是自杀的吗?”
目暮摆了摆手,安抚道,“伊藤先生不要介意,这只是我们警方的例行公事,初步判断是自杀的,但因为尸检结果还没出来,所以找相关人员问问情况哈~”
说来说去,还不是在怀疑他们。
因着醉意,好脾气的伊藤健面色也当场垮了下来,他粗着嗓子说,“从9点到接到你们警方的电话之前,我们三个一直在居酒屋里喝酒。”
“如果警官先生不相信我们的话,可以去找居酒屋的老板娘去求证。”
伊藤健话音刚落,南宫漠冷淡的语调又响了起来。
“山口他不是已经留下遗书了吗?”
“遗书?”目暮回头,发现南宫漠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死者的电脑前,摁下了开机键。
忙不迭地大叫道,“住手,你怎么可以随便破坏现场?”
南宫漠侧开身子,把那封遗书点开给目暮看。
山口在遗书中,将自己如何杀害小岛熊的过程描述得一清二楚,并且强烈表达了自己的悔恨和惧怕之情,因此决定自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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