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项羽不明所以。
“走吧。”项羽和随从转身离开。
......
范增府邸
书房
项羽把他观察到的娓娓道来。
“事情就是这样。”项羽最后道。
“师父，我不明白，那个樊公他为什么要把管家辞退啊？”他一脸疑惑。
莫阑笑而不语，轻啜了一口茶水，才接着道：
“不要着急，这正是我让你观察的用意所在。”
“我来慢慢给你分析。”
“你先告诉我，你觉得樊公的为人如何？莫阑问道。
项羽面露赞许：“樊公乐善好施，且有情有义，是个不错的人。”
莫阑摇了摇头：“我不否认他是个好人，但他不是个纯粹的好人。”
顿了顿他又道：“我就从头给你说起吧。”
“首先，这樊公家大业大，一月一次的施粥不会让他损失什么，他有店铺，有持续的收入来源。”
“这样他施粥不仅博得了好名声，有了名声就能为他的店铺增加客源。有了客源还怕挣不到钱吗？”
桌案旁，项羽面露思考，这些弯弯道道从来没人对他说起过，他第一次醒悟，原来善良可以装出来。
不等他想太多，莫阑继续说了下去。
“再比如这次的施粥事件，原本樊公并没有出来，也没人去府内叫他，我猜他可能是因为听到外面吵闹声才出来。”
“樊公自己也参加了不少次施粥，外面到底是因为人多，还是吵闹声，估计他心里定会怀疑吧。”
莫阑眼睛闪过精明：“所以，我猜他不是因为被吵到了，而是生性警惕才会出来。”
“出来后，发现自己准备用来施粥的大米被掉包，被人以次充好，那么不管怎么说当然先把这个人揪出来，先平了民愤。”
“周围的人一看原来另有其人，再加上樊公经常施粥，心里定会愧疚，那么造成这一切的人自然要受到惩罚。”
“所以！他们强烈要求把他送到官府。”
项羽面色复杂，原来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他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太天真了。
话锋一转，莫阑继续分析：“当时樊公是真的打算把田刚送去官府的。”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这个田刚居然是管家的侄子，而且管家下跪求情，他若是丝毫不顾情分，那他还能当这个大善人吗？”
莫阑圈起两根手指敲了敲桌面，提醒项羽仔细听：“下面才是重点。正是体现这个樊公的聪明之处。”
“樊公先是转身给百姓道歉，然后承诺会从新布施，且为了补偿大家，第二天加一次布施，先平了百姓的怨气。”
“然后他拉起管家，陈述和管家多年情谊，实在不愿意管家伤心。”
说到这里，莫阑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项羽问道：“当时看到这里你是不是觉得这樊公有情有义？”
“师父，你真是神了，连我当时想什么都知道。”项羽惊奇道。
莫阑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也不能怪项羽，这个时代可没有那么多心理学。
他接着讲了下去：“樊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接下来再说出他的决定，他决定放过田刚，只是把他驱逐离开会稽。”
“只怕当时管家心里感激涕淋，心里无比的感动吧。”
莫阑心里唏嘘，他却不知道他也会因此丢了饭碗。
“而底下的百姓呢，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对于樊公的决定自然不会有异议。”
讲了这么久，莫阑有些口干舌燥，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喉咙，才又讲了下去。
“最后也就是你最想知道的，事情既然已经解决，樊公却辞退了管家。”
望着项羽急不可耐的样子，他也就不卖关子了。
“想必你也听到樊公和管家的对话，樊公的决定是把田刚驱逐出会稽，管家却想把他偷偷留下。”
“这田刚从小就被溺爱，生性懒散，专做偷鸡摸狗的事，这么大了还靠姑姑姑父接济，总结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说这么一个人，樊公怎么敢把他留下，万一他心里记恨，想着报复，那该如何？”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师父说的在理。”项羽附和道。
“最后，虽然樊公辞退了他，却多给了一年的工资。”
“管家知晓樊公已经仁至义尽，连半点埋怨都不会有，甚至还会对樊公心怀愧疚！”
“并且经过这件事之后，这些百姓定会更加信任樊公，又是刷了一波好感。”
到这里，莫阑才终于全部分析完，真累啊！
项羽从前从来没想过，一件简单的事情，居然会这么复杂，如今莫阑把事情抽丝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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