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摸了摸下巴,道:“那萧寒当真有够嚣张!难不成,他真敢杀人报复?”
“高老大人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他若是好言相求,倒也罢了,既是口出恶语,当即出言呵斥。那萧寒也不反驳,冷笑一声,拔腿便走。”
徐明夷道:“据信中所说,高老大人原也以为他是危言耸听,谁知七日后便从京城传来消息,当年那告发萧奉先的偏将,全家无论老幼主仆,尽数被杀,鸡犬不留。
手段残忍血腥,方知萧寒所言不虚。但如此一来,心惊之余,更不能将孙女嫁与那萧寒了。”
聂昭道:“难不成,这高老大人,另选了刘公子,作为女婿人选?”
徐明夷道:“正是如此。”
聂昭冷笑一声:“又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高老匹夫另选了其他人作夫婿,这萧寒却尚未抓到,这岂非给其他人家,招来杀身之祸?
纵然萧寒如今身在魔道,并非良人,至少该等人抓到了再说吧?他要害死多少人才罢休?”
聂昭是个暴脾气,当即一叠声的匹夫便骂了出去。
聂昭长身而起,道:“现如今,刘老尚书家只怕会有麻烦,我得走一趟。至于那高家,谁爱管谁管,干我屁事。”
说完,聂昭戴上面具,直奔刘家而去。
徐明夷站在聂昭身后,伸手欲拦,但聂昭早已没了踪影。
徐明夷气得直跺脚:“聂小子,真有你的,本小姐长这么大,敢给我甩脸色的,你是第一个!”
到了刘府,刘老尚书得知聂昭来意,将他迎进门道:“‘轮回’总捕心意,老朽拜谢,只是,吾儿不幸离世,招待不周,尚请见谅!”
聂昭道:“无妨,职责所在,本是义不容辞,江南道,还由不得他放肆!”
江南道是聂昭的辖区,萧寒在此当街杀人,无异于登门打脸,砸了聂昭的场子,聂昭是绝对不能忍的!
午夜,刘府上下一片素白,纸钱飞扬。
聂昭站在大堂前,微阖的双眸陡然睁开,一道电芒一闪而过!
只见对面屋顶正有一人凝立,月光之下,那人影子拉的极长,望去犹如鬼魅。
“萧寒?”
那人咦了一声,说道:“你不怕我?”语音嘶哑,不知是故布疑阵还是本来声音。
聂昭冷笑:“丧家之犬,凭你也配?我倒是有几分好奇,你这一身武功是从何处学来?京城中曾经诬告你父的偏将一家可是你杀的?”
萧寒冷冷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多废话!以前的萧寒从我全家被杀便已死了,如今我叫萧杀!
那偏将一家是我亲手一个个杀的,至于我这一身武功,等你下了地府找鬼将问吧!”
话音落,聂昭心头警兆顿起,屈指一弹,凌厉剑气急射而出,只听“叮”的一声轻响,与一条黑影撞在一起,将那黑影格飞。
那黑影在半空盘绕一圈,又自飞来,月光映衬之下,却是一口黑黝黝的小剑,长只半尺,宽有二指,纵横之间,悄无声息。
眼眸一缩:“飞剑!这萧杀居然还精修道法!今日万不能放他逃脱!”
原以为萧杀不过是武功高强之辈,谁知居然得了道法传承,看那飞剑圆转如意,显然曾痛下苦功,怪道他一人便能将那偏将全家百口杀的干干净净。
聂昭意识到这一点,杀意满腔,此次若是被萧杀逃脱,日后报复起来,刘家上下,只怕全要无辜惨死!
聂昭足尖一点,,已与萧杀相距不过三尺,抬手惊蛰一指点出,萧杀又是“咦”的一声,身形化雾,陡然消散不见。
但这种程度的幻术,哪里瞒得过聂昭的眼睛?
想也不想,反手一指,往左侧递出。
又是一声轻响,萧杀现出身形,左手伸出,一面薄薄圆盾横在胸前。这圆盾竟是纯为真气化成,只是通体乌黑,望去诡异无比。
但可惜,怎敌聂昭指法神异,血色指芒划过,瞬间将黑盾破开,化为了无形。却在此时,那黑色飞刀又自飞来,直往他头上落去。
聂昭指尖剑气睥睨,横扫八方,叮叮叮,如雨打芭蕉,飞剑盘绕之间,化为一座光幢,将他包裹在其中。
这飞剑与圆盾不同,非是真气所化,乃是万载寒铁打造,居然和聂昭分金断玉的指劲剑芒,拼了个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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