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军营。
李世民和李承乾是临时起意，所以来到军营才有人出来接驾。
朱副将看见李世民二人，马上迎了上来。
“属下拜见陛下，拜见殿下！”朱副将抱了抱拳。
李承乾看了看心不在焉的李世民，最后说了句免礼。
几人都盯着正走神的李世民看。
只见李二的目光，一直在士卒中扫视。
“陛下？”
朱副将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旁白的李承乾，后者也是一脸不解。
但他这一声，成功把李世民唤了回来。
“朕……”李世民正了正脸色，却无故蹙起了眉头，“朕此次过来是看看东宴排兵的进度，太子有心过来协助程将军，你们可知程咬金何在？”
闻言，祝福将登时明白了。
原来陛下是来寻程将军的……
“程将军刚刚还在这里带队的呀！”说着，朱副将挠了挠头，“可能是回营中歇息去了。”
听到朱副将这么一提，李世民突然回过神来。
他和乾儿方才为了不耽搁行程，提前用了午膳，却忘了此时正是军中用膳的时刻。
想罢，他挥了挥手，“那朕亲自去找他，乾儿留下和朱副将一同熟悉阵型吧！”
话音刚落，那抹明黄的身影就消失在转角处。
“老程？”
李世民掀开帘子，直接闯进了主营帐之中。
但见，程咬金正同几个副手讨论方案，并没有发现他这个不速之客。
李世民也不恼，在一旁候着他们讲完。
这下，才有人突然看见沉默的那抹明黄身影。
“李老二，你怎么来了？”程咬金素日里，同他们几个出生入死的老匹夫，就不怎么分尊卑。
所以，李世民也没有恼，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副手们识趣离去。
“太子想来协助你训练东宴方阵，朕顺道送他过来。”李世民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桌上的酒壶看。
虽然军中有命令规定，不能在站岗的时候喝酒。
但是程咬金本来就乖张习惯了。
而且又是开国功臣，自然没有人可以奈何他。
李世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惯了。
但是，今日他突然改变主意了……
“老程，作为主将，你这个要做好表率啊！”说着，他还意有所指地瞟向那桌上的酒壶。
在这个时候，就算程咬金再木讷，也秒懂了他的意思。
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把酒壶往他手边推了推。
李二登时放大了眸子，毫不客气地开始给自己斟酒。
“李老二啊！”程咬金突然沉了沉脸色。
李世民看着难得认真一回的程咬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也不敢继续喝了，“老程，你这是有什么话要同朕说？”
老程突然这么婆妈，他还真的是不适应……
程咬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沉吟道：“你也知道弼儿……”
“他确是个人才！”看在美酒相陪的份上，李世民毫不吝啬地给了高度评价。
但是，程咬金却蹙起了眉头，“陛下，你也知道弼儿尚且年小，不过天资聪颖……”
“嗯？”见状，李世民也就毫无顾虑地喝起了酒。
“若是他日在朝中办事，恐怕会少一些圆滑，望陛下可以酌情原谅他！”
说着，程咬金眉头蹙得更紧了几分。
自从见了程处弼给冬衣开价，他就不禁担心小儿子在朝中的处事。
即便是天资聪颖，但是年纪摆在这里，总是少些圆滑。
李世民却没有他这样的顾虑，调侃着笑道：“你如何笃定小弼儿可以在殿试一举提名？”
小娃娃终究是小娃娃。
殿试的难度，殿试对手的学识，哪一个不比乡试和会试？
虽然他承认小弼儿有天人之姿，但是三元及第……
总归不是常人可得，况且那小弼儿才六岁而已！
老程还是操心太多了！
“不，弼儿肯定能高中的！”程咬金此刻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自信笃定，这让李世民也不禁自愧。
他越发不解，“为何如此笃定？”
程咬金手指叩得桌面发出脆响，“因为这是弼儿说的。”
李世民：……
又是这句话！
一模一样的答案……
在某一个瞬间，他居然也信了那小弼儿可以三元及第一说。
他自嘲一笑，可是小娃就是小娃。
小娃说的话，哪里可以如此当真？
想罢，壶中美酒已经喝了大半，他也不是小气的人，坦然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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