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不死心，继续追问着。
“老程，你猜这一次京中的会元会是谁？”
“除了我家弼儿，还能是谁？”
程咬金的眼神里满是骄傲，看着李世民一阵扎眼。
“这榜单还未公布，你如何笃定的？”他往日怎么没有见过老程这般傲娇？
“因为这是弼儿说的。”
“贤侄的话，你就这般深信？”
不过是六岁孩童而已，怎么能……
“不然呢？”程咬金看了一眼没有下雪的晴空，“俺儿会是程家的骄傲。”
这是来自老父亲的骄傲所在，但是李世民彻底沉默了。
他还从未如此信任过一个人，包括他的儿子们。
但是，老程这匹夫做到了。
适时，程处弼又出现了，身后的家仆正拖着两筐湿哒哒的鸭毛而来。
“叔父，您怎么还在？”
听到程处弼的话，李世民顿生尴尬。
这还是第一次被逐客，他看着眼前的父子，很是不自在。
“朕难得出宫透透气，你小子是要逐客？”
“叔父这话就误会大了，我们家现在还要赶着晒鸭毛，难得的好天气。”
程处弼一边将湿鸭毛递给程咬金，一边客道着。
今日的确是冬季的好天气，虽然还挺冷，但是起码有阳光，雪也停了。
“这事情交给下人去办就是了。”
“为何要亲力亲为？”
“贤侄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赶紧学习，以应对接下来的殿试。”
李世民说得头头是道，但是程处弼根本不为所动。
“弼儿要学的都在脑袋里了，眼下晒鸭毛极为重要。”
这可是做冬衣的好东西。
要是交给下人，恐怕都不懂得晾晒的度。
与其麻烦别人，倒不如亲力亲为。
见程处弼根本没有听取他的建议，李世民蹙起了眉头，这孩子怎么与人不同？
这殿试的难度，在他眼里就这？
只见，那肉嫩的小手，仍旧在忙碌着，“这天好啊，要趁快！”
“你小子还会看天？”
李世民看着开始阴沉的天，其实他看不懂其中乾坤。
“看天有何难？”
程处弼故作玄虚地勾了勾手，似曾相识的动作让李世民自觉地附耳过去。
“叔父，弼儿还会观星，大唐过不了多久就要有大灾。”
“你小子，胡言乱语！”
李世民强撑着笑意，其实他就是打心底不信这小屁孩。
虽然这娃娃的文采惊人，但要说会看天观星。
他不信！
尤其是，他大唐近年来风调雨顺，会有何灾？
看着李世民逐渐迟疑的眼神，程处弼拍了拍身上的鸭毛，一脸无所谓。
“若是叔父不信，那便等几月看这天会如何！”
程咬金只顾着翻晒鸭毛，倒也不感兴趣。
可是，看见李世民带着人马离开，他回笼了心神。
“弼儿，你说这大灾可是真事？”
“没事，弼儿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父亲大人莫要担心。”
揉着腰间的玉章，程处弼笑得一脸认真。
“那这鸭毛真的可以用来做冬衣？”
程咬金其实还是没想明白，这无用的鸭毛，为何可以做冬衣。
可是，若是用这廉价东西便可御寒，那府上又可以省去不少的开支。
尤其是这外面上好的貂皮根本没有办法负担。
就连普通些的，都要价不菲。
“是，不仅可以御寒，还能适当隔水。”
程处弼看着眼前的鸭毛，心里早有预算。
这足够给爹娘还有两个大哥一人做一件羽绒外衫。
而他，将就一下即可。
毕竟之前从宫中带过来不少的私服，那都是上好的绣工制作。
所谓高人，岂是市井商家可以比拟？
“竟有此神奇？”
程咬金听着，翻晒的手又有劲了。
两父子在院子里忙碌了一下午，总算是将漂洗去味的鸭毛都晾晒好。
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沉下。
程处弼紧忙从屋子里取出先前命青鸟赶制的羽绒服套子。
“弼儿，这衣服为何如此怪异？”
崔氏也好奇地凑近，看着一角开着小口的衫子，好笑地翻看。
“母亲大人，将鸭毛从口子塞进去，后面封口，便可以用了。”
程处弼支使着家仆将鸭毛塞进衣服套子里。
“那为娘也来试试！”
崔氏饶有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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