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楚天阔怀里的丝帕掉在了地上。他径自顾着跟兰绫玉说话,没有留意丝帕掉了。
烟香走过去,弯腰捡起丝帕。心里冷笑道:水脉姐姐送的定情信物掉了都不知道,也不怕水脉姐姐生气。她拿着丝帕,歪头晃脑地看了一会儿。
忽然她下定决心:不就一条小小丝帕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绣一条比它大十倍的罗帕,送给我大师兄。我大师兄一定会大受感动。到时候他就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他了。
烟香拿着丝帕,眼睛里闪烁着光彩。她突然联想到大师兄看到她绣的罗帕,眉飞色舞,兴高采烈地一把抱起她,深深看着她,情真意切道:“师妹,没想到你对我用情至深。”
烟香忍俊不禁,“哧哧”地笑了起来。
“是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说出来也让我乐乐?”楚天阔跟兰绫玉谈完了事,转身刚好看到烟香犯花痴的可爱表情。他的一句话把烟香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烟香像被看中了心事似的,神情扭捏,两腮红红,手有点抖,拿着的丝帕,晃啊晃的。
“手里拿的什么?”楚天阔越挨越近,凑了上来。
烟香把手里拿着的丝帕丢还给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跑了。
‘这丫头,莫名其妙!’楚天阔把丝帕揣进怀里,望着烟香的背影自叹道。
自从吃了那颗仙丹,水脉体内的毒就全部清除了。她的身体慢慢好转,脸色渐渐红润。眉目如画,貌美如花,矩步方行,落落大方。
不过几天,凤城第一美人又回来了。
烟香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在酝酿着一件大事。对她来说那是终身大事--绣罗帕,用来向大师兄表白的定情信物。
几天前,她跟兰绫玉要来了一块白绫和针线。当时兰绫玉满脸狐疑地瞅着她,问她拿白绫做什么。她眨着大眼睛,吐了吐舌头,神秘地笑了笑。兰绫玉也就没有再追问她。估计兰绫玉心知肚明吧。
裁剪完白绫,烟香对着偌大的罗帕发愁。她自小在武南山长大,山上漫山遍野都是竹林,竹子对她来说早就谙熟于心。要绣图案并不难,难的是怎么绣?水脉姐姐绣工精细,她是如恐不及。别说她没有绣过花了,就连针她都没有拿过,要绣那么一大块罗帕,她想想就头皮发麻。
第一次拿针,费了半天劲,才把线穿进针眼里。没绣几针,就扎了手指头,渗出点点血迹。皱着眉头又绣了几针,又一次扎到手,疼得直叫唤。扎到几次手后,她摸到了要领,接下来就没怎么扎到手了。可是,更大的障碍还在后面呢。
绣花时,经常地缠住了线或是绳头打结了,密密麻麻的针线让她头晕眼花。没有想到绣花难如登天,烟香感慨不已。
终于,她没有耐心,甩下罗帕,大叫,我不绣了!可一联想到水脉姐姐送大师兄的丝帕,她就浑身激起了斗志。
她认真仔细地绣着,微垂着头,眼睛盯着丝帕,眼角含笑,嘴微微抿起,似要将一心期盼与才情都赋予了手下的罗帕。
这几天,烟香对绣罗帕这件事倍感兴趣,虽常夜以继日,但却乐此不疲。她足不出户,连饭菜都是让兰绫石给她送进来的。兰绫石跟烟香天天都呆在一起。烟香绣着,他在旁边安静的陪着。烟香交代过他,不许把她绣花的事透露出去。兰绫石当真守口如瓶。
迟乐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这几天都在忙着追求兰绫玉,变着法地讨好她,哪还顾得上烟香这小师妹。而兰绫玉则是被迟乐的死缠烂打,搞得心烦意乱。
恋我者
我视之草芥
我恋者弃我如敝履
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也
然而,几天不见烟香,可把楚天阔急坏了。他惟恐烟香身上的毒发作了。他来敲过几次烟香的房门,烟香给他开门后,看到烟香一脸倦容,眼圈黑黑,他不免心里担心。然而,烟香总是说不到几句话就轰他离开。这令他心里很不舒服。
经过几天的埋头苦干,罗帕总算是绣完了。她如获大赦。这几天可真是把她累坏了。简直比练武功还累。话说,貌似她也从没有认真练武功。罗帕看着虽然绣工粗糙,但好歹是她**思绣的,一片深情厚谊在里面。希望大师兄能感受到她的一片真情,体会她的良苦用心。
房间外想起了一阵敲门声。
“烟香,你在吗?”水脉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水脉姐姐你等等。”烟香嘴里回着话,手里却急忙慌地把罗帕藏起来。
楚天阔充满磁性的声音也从门外传了进来,“师妹,你在里面干嘛?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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