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阿谷兄,您快出来吧,别吓我……”
尽管四周黑漆漆空荡荡的,除了一道紧闭的石门之外并没有其他东西,但秦修仍心怀侥幸,认为阿谷是躲在哪个视线一时半会儿看不到的角落里了,并不是莫名其妙消失不见的。
一片鸦雀无声之后,秦修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是疼的。
阿谷是真的不在这儿!
那他现在该怎么办?那盗洞口在他头顶将近一米的地方,他想跳上去扒拉也扒拉不住啊!
慌乱之下,他只好扯着嗓子大吼起来:“喂——!上面还有没有人啊?阿谷兄不见了!我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啊!绳子呢?快把绳子扔下来拉我上去啊!”
“喂——!有没有人听到啊?”
“喂——!快回个话啊!到底有没有人听到啊?”
吼了足足得有十分钟,吼得喉咙都沙哑了之后,秦修放弃了。
他认命地研究起周围的环境,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每个细节——
“嗯,地面几乎都是青苔,那就代表这里整体还是比较湿润的,而且氧气也还行,就算待很久,应该也不会有缺氧的危险。”
“嗯,这四周的石壁相对还是比较光滑的,那就代表这是人工打出来的空间,不是自然形成的。”
“嗯……这个石门……”
秦修实在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悲愤了,一边摸索石门上雕刻的奇怪图案,一边恨恨地继续自言自语道:“想得到那什么兰贵妃的墓穴图是吧?呵,再不来找我的话,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捷足先登!”
摸着摸着,他发现石门正中间像太阳一样的图案凸起得有点异常,跟周围较平的一些鳞片一样的图案显得格格不入,于是用力扭了几圈,然后不出所料的,石门开始发出轰隆隆的声响,慢慢往下沉去。
石门后是一条约莫一米五宽的墓道。
当石门完全沉下时,墓道两旁的烛火忽然“呼”地一下由外到内尽数燃起。
秦修微微感到惊吓,很快就想到这应该是烛芯周围有些许黄磷一类的东西,遇到空气自燃点着了烛芯的现象,不足为奇。
他看了一眼盗洞口,确认还是没有人下来后,唉声叹气地进了墓道。
这墓道是用灰砖砌成的,而烛台是很普通的铜制,蜡烛是丧事专用的白色。
看着这一切,秦修内心极平静,没有了刚下来时的惊慌。
就在他几乎要开始感叹王夫子墓穴也不过如此时,脚下一块砖头忽然往下一沉,然后左右墙壁上漆黑的缝隙里“咻”地飞出十几只冷箭!
秦修以最快的速度往后躺倒,但脸上和胸前还是被擦伤了。
他捡起擦伤他的其中一只箭仔细看了看箭头,又闻了闻,确认上面没有毒后松了口气。
起身拍拍屁股,正想着要不要直接就在外面等到天荒地老、等眼镜男他们来找他算了时,墓道的尽头忽然隐隐传来异样的撕叫声。
秦修竖起耳朵认真听了一下,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群老鼠在打架的画面,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道:算了,不往里头走了,还是乖乖的在外面继续等眼镜男他们吧!
谁知他刚一掉头,就见那道石门轰隆隆的在往上升。
见势,他立马撒腿狂奔去,可那门就像是个淘气的小孩儿有自己的想法似的,竟然以沉下去时的两三倍速度往上升!没等他摸到门上的一粒尘土就已经关得死死的了。
“靠!搞什么鬼飞机啊!”秦修一边捶门一边破口大骂,心想,这难道真是个只有进来的门没有出去的道的墓?!
石门关闭后,新鲜的空气就被隔绝了。
为了节省墓道里的氧气,秦修只好一路往前一路吹灭多余的烛火,只留依稀几盏能大概照亮墓道的。
走了大概有三四分钟后,一个分叉口赫然出现在秦修迷茫无措的视线中,且两边都是黑压压一片,没有任何烛火的。
短暂纠结过后,秦修掰下几根吹灭的白蜡烛揣进裤兜里,然后举着一根燃烧着的往右边走去。
走着走着,他忽然听到后方传来先前听到过的撕叫声,且较先前更清晰了。但不断升高的室温和稀薄的空气让他无瑕停下来思考,只能不断往前,期望前方能有新鲜的空气、亦或者,出口。
不多一会儿,秦修就走到尽头了。
他将烛火举高一照,发现眼前是一道跟先前样式一模一样、但面积小了几乎一倍的石门。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又用力扣了扣门,也没什么异常回响,于是心一横,握住门上的太阳图案扭了几圈。
门轰隆隆地沉下,四四方方的狭小空间里头,一副通体暗红的棺材一览无遗。
秦修举着蜡烛的手抖了一抖,心道:这难道就是他们要找的王夫子……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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