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的可都是吃饭的宝贝!”黑胡子大叔嘿嘿地笑。
秦修努努嘴,装作十分困惑且小白道:“吃饭的宝贝?难不成是锅碗瓢盆?”
黑胡子大叔道:“锅碗瓢盆才值几个钱儿啊,哪稀得要这么大老远儿地背来。”
秦修还想再套两句话,但宾馆很快就到了。
眼镜男定了五个房间,他们两人一间,而秦修和唐小雅一人一间。
上了楼,眼镜男接过麻布袋,嘱咐秦修和唐小雅吃完饭后回房休息休息,下午五点钟出发,并且还说今晚可能要通宵,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秦修吃完饭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胡乱猜想了一阵儿后迷迷糊糊地睡去,直到有人用力扣门才惊醒。
开门看到黑胡子大叔换了一身衣服,容光焕发地站在门口,乐呵道:“小兄弟,咱该出发了!”
瞧他这么乐呵的模样,秦修心里不由得有种他们即将要去办什么大喜事儿一样的错觉。
一行人拿好行李上了面包车,阿谷负责开车,眼镜男坐在副驾驶。
车子先是朝太阳高挂的方向开了将近一个小时,而后拐弯朝太阳落山的偏北方开去。
当太阳在天际线上只剩下半个圆时,车子终于在一片荒郊停下。
他们下了车,各自背上自己的行李包,秦修则背着麻布袋跟在队伍最后面。
刚走没几步,他就见眼镜男从背包里翻出一张A4纸和一个罗盘,面向北方,像在寻找着什么。
秦修拽紧背绳,咬咬牙,使劲小跑了两步,来到眼镜男身后,看到眼镜男手里拿着的罗盘已经非常破旧了,但看样式儿又像近现代的。
秦修对罗盘一点儿也不陌生,因为他爷爷生前是专门研究风水的,除了两个经常用的罗盘之外,家里还收藏着十几个各式各样、历史久远的罗盘。其中有个别罗盘早就不能用了,但是爷爷说:“年代越是久远的罗盘啊,往往越不是单单用来辨认方位的。”
所以哪怕怀了,他也绝不会丢弃。
但罗盘除了辨认方位之外具体还有什么其他用处,秦修迄今也不清楚。
正猜想这眼镜男为什么要用到罗盘时,陆安博忽然把头凑了过来,问:“怎么样,我们没有来错地方吧?”
眼镜男微微蹙眉道:“这地图太老了,太难分辨这上面的山,到底是今天的哪座山了。”
陆安博盯着A4纸道:“小金川山是不少,但像地图上画的这样,中间一座是高的,旁边紧挨着的两座是低的山,应该不多吧。”
眼镜男斜睨他道:“你说得倒容易,这里几千座山,你想靠人眼挨个角度看完,得多久。”
陆安博撇撇嘴,焉焉地把头缩回去。
一旁的阿谷忽然指向东边的一座山,闷声道:“有人。”
眼镜男朝他指的方向一看,便喜道:“这下事情就好办了。”
秦修半眯着眼睛看去,只看到远方有白茫茫的一片云雾环绕着山腰,并没有看到有人的迹象,不禁纳闷道:“那边哪儿有人了,我怎么没看到?”
黑胡子大叔嘿嘿一笑,像在炫耀自家孩子很出色一般地炫耀道:“咱家阿谷可是有一双鹰眼的!你这熊猫眼就甭想看到他能看到的东西了。”
他们回到车上,车子一路开上阿谷所指的那座山的半山腰,再次下车后,秦修总算知道阿谷刚才看到的是什么了。
——炊烟。
嚯,可真是一双鹰眼啊,居然能在那么远的距离看到白茫茫的云雾中这一缕微弱的炊烟。
眼镜男拿出罗盘晃了晃,半饷后,嘟哝道:“奇怪,怎么跟刚才指的不是一个地方呢……”
陆安博脱口接道:“是不是信号不好?”
那老人家立马啐道:“去你的毛头小子,电脑游戏玩多了吧!罗盘这玩意儿要个几把的信号。”
陆安博悻悻地不敢反驳,扭头看向别处。
秦修心道:说出来您老人家可能不信,但罗盘还真就有信号这一说法,只不过不是现今人们常说的网络信号,而是“磁场”信号。在大多数磁场正常且波动不大的情况下,罗盘的指向都是非常迅速且稳定的。如果出现异常,那就说明这一块的磁场有问题。
眼镜男收起罗盘,道:“我们先去前面找个人探探情况吧。”
话犹未落,就见一个黝黑的老头子从山腰那头拉着条大黑狗健步如飞地走上来了。他背上扛着个破旧的编织袋,见着我们,脸上先是一惊,转瞬便堆起亲切的笑容迎过来,道:“真是稀奇了,我们这荒山旮沓的,没成想今儿竟然能有一伙穿得这么体面的贵客前来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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