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一响。
他不知去哪晃悠一圈又回来了……
“那谁,来吃炒面!食堂没饭了,只有面条!橄榄油炒的!搁了花椒油!”
她揉着被搓痛的脸欲哭无泪……
世界上有比他更木的男人吗?
他的大黑脸出现在浴室门口,她立马又把脸给捂上了,“谁让你过来的?”
他眉头微皱,“还没洗干净?我看看!”
“不给!”她现在被揉得满脸通红,眼皮肿胀还外加过敏,打死也不给他看。
“你更丑的样子我也见过!”他有些不耐烦了,抓住她手臂用了蛮力,瞬间便把她的手给拉开了,只见眼前一张红通通的脸,眼皮微肿,再一细看,原本极其细腻光滑的皮肤上竟然有红疙瘩,“这是怎么了?”他的声音骤然就大了。
“没……没什么……”被他一吼,她就有些怯怯地害怕,尤其他喝了酒,说话的时候酒气直熏,她甚至在想,醉酒的人是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他会不会打人?畏畏缩缩的表情,配上她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显得尤其可怜。
“跟我去卫生所!”他果断地握着她手腕往外拖。
“不要去啊!我只是化妆品过敏而已!它自己会好!”她以前也有过同样的经历。那会儿还在上学,一旦演出就要化妆,好几次都发生了过敏的现象,但情况都不严重,洗净了过两天自然就好了,也不用药物。正因为这样,所以,她平时不喜欢用彩妆,护肤也都是用的纯植物的。
他的大黑脸顿时拉得老长,“我说你没事瞎折腾什么?待会儿给我去写十不准第四条,以后不准化妆!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像个军嫂吗?”
她想辩解,军嫂怎么就不能化妆了?化妆怎么就妖精了?可她没有机会,因为他一手钳住了她下巴,一手拿着毛巾在她眼皮上轻轻沾,动作很轻柔,再不像之前那样恨不能把她脸上的肉也搓下来似的。
他的手指粗糙而温暖,托着她的脸,有一种微小的异样电流通过,手指着力处,皮肤酥酥麻麻的,好像有许多只小蚂蚁在爬行……
他居高临下,好看的眉毛习惯性地纠结在一起,表情极其认真地给她拭着脸。
他和她,距离如此地贴近,他呼出的气息尽数喷在她脸上,混着浓浓的酒气,随着她的呼吸,涌入她鼻腔,肺叶,随着血液循环直冲脑门……
她不由阵阵眩晕,再一次没出息地双脚发软,若不是他的左手托着她下巴,给了她一个支点,估计她就会摔倒了……
只是,她脸上的残妆竟无法再去除,他最终放弃,毛巾一扔,左手往回收,“算了!擦不掉了!明早再洗吧,多洗几次就掉了吧!”
他当是洗衣服呢……多洗几次就掉了……
她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他左手上,结果他左手一撤,她便整个人就往前栽,自然,毫无疑问又栽进他怀里,他下意识伸手抱住。
她穿得很薄,只一件花褂子,两团柔软结结实实撞在他身上。
“那谁!投怀送抱要有个限度!”他咬牙。
“谁投怀送抱……我没有……”她依然是眩晕的,浑浑噩噩,一双晶亮的眼睛晕着一圈又一圈迷蒙的光,娇憨而委屈的神态凝视着他,红润的唇微嘟,仿似在诉说自己的冤枉。
“没有?”他原本抱着她的手移到她肩膀,逼她和自己对视,一一细数她的罪状,“还说没有?在北京,一丝不挂在我屋里等我的是谁?机场,借送我礼物为名亲我的是谁?是谁带了一大盒避/孕/套来看我?难不成你是想用它们吹气球玩?”
“不是……那些只是凑巧……”她有那么色/欲熏心吗?她准备着套也只是为了防止他突然狼性大发好吗?
“凑巧?那是谁在望妻石上亲我?又是谁骗我给她捉虫子?谁当着一大桌的人说有了我的孩子?”
“不对……你喝醉了……”她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啊?“是真有虫子!真有……”
“你就那么想要我动你?想要有我的孩子?”他根本不管她的解释,只咄咄逼人的追问,呼气间全是魅人心魄的酒气。
她想,他是真的醉了,否则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凝视他逼人的眸光,里面似透着不曾见过的迷惘,忽的就释然了。
没错!从头到尾,她都是想要勾/引他的!她何止想要他动她?是她想要动他才对!
既然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必回避,在他的眸光下,踮起脚来,勇敢地吻上他的唇……
这种事,反正她不是第一次做了!
轻轻地碰触,意料中的僵硬与粗糙,却触得她唇瓣微微发麻,身体也不由自主一颤。
双臂绕上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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