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是他关车门的声音。舒残颚疈
她惊了一跳,坐得笔直不敢吭声。
“我看看,疼不疼?”他粗声粗气地说。
她一时无措,不知他到底要看哪里。
他的大手却直接盖上了她的头,盯着她的脸瞧了一会儿,眉头紧皱,“怎么就笨得只会挨打,也不会躲开!丢人!”
她咬咬唇,还是觉得委屈,是啊,她丢人,她没有他那特种兵敏捷的身手躲开章之意这一巴掌,可害她挨巴掌罪魁祸首是谁啊?
而且,其实章之意手劲并不大,至少,和他的手劲比实在是大巫见小巫,她的痛不在脸上,在手腕上。她低头凝视自己的手腕,他捏过之处已经泛了青,然,不明的是,明明淤青在手腕,为什么心里也疼得发紧呢?
“我没事。”她仰起脸来,一脸灿烂的笑,转移了话题,“你这次休假有几天啊?”
他微微一怔,“我……明天就要回部队了。”
是吗?这么快……
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好好说话……
原本想拉着他陪自己好好游北京城的,看来又成空了……
那今晚,他是属于她的吗?
他还是不打算碰她吗?
“机票买好了吗?几点的飞机啊?”她轻声问。
“上午八点多的。”他总是这么简单干练的语气,像在给他手下的兵训话。
可是她不沮丧,因为她没有资格沮丧!爷爷临终的时候说,无论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都要学会坚强,越难受,越要笑。因为她没有爸爸妈妈,爷爷走了,就再也没有人疼她,她必须懂得怎么自己疼自己……
所以,纵然心里的阴霾缠缠绕绕,她却像迎着太阳的向日葵,绽开大大的笑脸,“那首长今晚愿意赏脸跟我比赛吗?”
“哦?比什么?”他深感意外,挑眉看了她一眼。
“射击啊!”他们都长大了,再不是当初下河摸鱼上树掏蛋的小青梅,她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投他所好,让他愿意留一个夜晚的时间给她。
“你?”他笑了,斜眼看过来,明显带着鄙夷。
她微微嘟起了唇,“首长不带这么小瞧人的。”
“好!不小瞧。去哪?”他笑问。
“回家!回家我来弄!”她开心极了,终于体会到古人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的心情,只要她的糖糖哥肯为她露出笑脸,她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陶子有两只气/枪。她念中学的时候,是在镇上念的,爷爷为了陪伴她,就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为了生计,爷爷摆了个气/枪摊儿,一枪一毛钱,靠着这,把陶子盘完了中学,还攒了笔小小积蓄,可以供她大学一年的学费。
后来爷爷去世,她把当年那一套工具全都带到了北京,在这个孤单的城市里,珍藏着这被时代淘汰的东西,珍藏着生命里最温暖的记忆。每一个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日子,她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吹起那些廉价的小气球,缤纷的色彩里,就会看见爷爷在一大堆气球里对着她笑,好像在说,囡囡,囡囡不难过,爷爷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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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亲们见没见过文中所提的气/枪,如今好像是没有的了,吉祥小时候街上有许多这样的小摊儿,就是用一大块帘子,上面缀好几排气球,枪里灌了黄豆子作为子弹,一块钱10枪,后来一块钱五枪,若打中气球,就再送一枪……呵呵,吉祥罗嗦了……明天见,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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