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了一声,“心澄,其实,这里才是我们的家呀……”
“不要,我不喜欢这里……”她有些赌气地说。
在瑞士那个小山谷里平静简单的生活铸就了她单纯且欠成熟的性格,尤其在妈妈面前,孩子气很足。
其实,她一直很仰慕母亲,也希望成为母亲那样的冷美人,可是,她知道,母亲的冰雪之美是与生俱来的,不需伪装,不需刻意,从骨子里、眼眉间自然而然流露出来,而她的冷,则是刻意去学习而得来,也许是崇尚,也许,是因为像她这样缺乏父爱的女孩给自己画上的保护色……
卿染听了她的话,把杯子放下,轻柔,却严肃地说,“心澄,不可以说这样的话,我们是中国人,你必须永远记住这一点。”
“……”贺心澄没话可说了,她从来就不敢惹妈妈生气,虽然妈妈生气的时候也从不会说一句重话,可是只要看见妈妈的眼神,她就会胆怯了,她常常想,妈妈从前在爸爸面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呢?温温柔柔的,却有本事将爸爸绕在指尖转?
“心澄,我今天想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一点。我和你爸曾经住过的贺家的房子,当年被没收拍卖,现在,我想把它买回来,我去看过了,里面的格局基本没怎么变过,只是家具全换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把它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卿染平静地说着这个重大决定,仿佛它不过是一件小事。
而贺心澄却震惊了,“妈,你打算回国定居了吗?”
“你呢?你怎么看?”卿染凝视着女儿,期待听一听女儿的想法。
“我不想!”她马上给出了反对意见,“妈妈,现在s市要买这么大的房子您知道要多少钱吗?太贵了!我们在瑞士不是生活得很好吗?你舍得你亲手建起来的诊所和木屋?你舍得你那些病人?你舍得教会和红十字会和你志同道合的朋友?妈妈,我们在这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要重新开始生活多难,我不想!”
卿染沉默了一会儿,道,“心澄,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这么多年在国外也省出一笔钱来,拿回国内付首付还是可以的,其它的,可以想办法贷款;至于从医行善,在国内也可以做,既然当年我们可以在陌生的瑞士生活下来,回到自己的国家难道还怕吗?”
“可是……你不是说,瑞士是你和爸爸梦想归隐的地方吗?”
卿染目光略略暗沉,“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可我还是不想!妈咪,我想回瑞士了,我们尽快回去好吗?”她眼前闪过那个男子的身影,还有他的手臂为另一个女孩圈起的安全保护屏障……
第一道菜正好上来了,卿染把这个问题搁置一旁,“先吃饭吧,以后再说。”
————————————————————————————————————————
北京。
经过一周的治疗,莫忘身体康复,高高兴兴地出院回家,而他最高兴的,却是小囡终于回来了。
犹记他清醒过来后第一眼看到小囡,欢喜地手足无措,言辞混乱,最后拉着小囡的手,不断重复,“小囡回来!小囡回来!哥哥等!哥哥等!小囡要哥哥!”
那一刻,小囡的眼泪再度盈眶,抱着莫忘的脖子一遍遍地告诉他,“小囡不会不要哥哥的,哥哥以后不准在外面等,不准淋雨,
不准生病。”
可是,她连续说了好几遍之后,也没能改变莫忘的想法,莫忘始终只是肯定地点头,“哥哥等小囡!下雨等小囡!”
“……”小囡只有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而只在医院里住了一晚的陶子,最终还是说服了所有人,瞒住宁震谦这件事情,小囡心疼妈妈,自莫忘出院以后,开始发奋学习,并且开始真正关注公司的管理,没有课的时候,就去公司熟悉业务。
自学工商管理学是枯燥的,她最初是逼着自己学习,直到有一天,正在看书的她,被窗户外忽然窜进来的人影给惊动。
没错,此时,只能说是惊动而不是惊吓了,她的窗户有人爬进来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陆教官晚上的时间似乎很闲……
而这天估计是最闲的时候了吧,居然也捧着一本工商管理学的书来和她一起看。
“我觉得,你应该研究海军军事学更合适吧?你这是不是叫不务正业?”她指着他的书本说。
“怎么是不务正业呢?”他反驳她,“别忘了我家也是从商的,没准我哪天转业了,没一点工商管理底子,你想让我喝西北风啊?”
小囡没话反驳他,一个人学着挺枯燥,她不介意多个人陪她。
可是,她怎么感觉不像是他陪她学,而像他教她呢?她自己要看几个小时的书,他在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