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还是被她赶走了,尽管他走的时候是如此无奈……
几天后,江枫来窜门,告诉她一个震撼的消息,骆东程出事了,大约是骆东程的公司有点问题,跟商业欺诈有关吧,人已经被抓了,这次估计得脱层皮。
“太快了!”江枫感叹,“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里面起了作用。神速!不过审理还要一段时间!禾”
骆东程的为人,陶子是领教过的,他再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她也不会感到意外,她只是想起了另一个人,“那骆东勤呢?妲”
“哟,你还真关心他?”江枫不无调侃。
陶子瞪了他一眼,“他到底怎样?”林芝已经去世了,和骆东勤之间虽然不近不远,但是,他是那般干净纯粹,温润如玉的一个人,真不希望他也被牵连进去,而且,毕竟,他们之间是有过一段真正的友谊的,想起那个戴着菩提子的男子,似乎,原就是误落红尘的一颗菩提。
“他没事,不过,现在骆家的情况也够他焦头烂额的。”
陶子点点头,人没事就好,她相信骆东勤会从困境里走出来,那个温润的男子,看起来清清淡淡的,若真要他站到最前面来,却有着稳定一切的力量。在她心绪最烦乱的时候,他曾给过她安宁,他必然也能给他的家安宁,尽管,他的家,如今只剩他了……
江枫迟疑了一会儿,又道,“桃,骆家这次背腹受敌,前方是生意遭到一连串打击,后方则被人直接捅了个底朝天,你说是谁这么大威力?”
陶子对此并不感兴趣,敷衍地答道,“肯定是骆东程岳父呗!人家女儿是白给欺负的?”
江枫一笑,还是没说了,固然,骆东程岳父不会放过他,但是,却还有一股力量……
“桃桃,如果你离开s市,还会记得我这个朋友吗?”他忽然带了文艺小男生的感伤。
陶子很惊讶,“我为什么要离开s市啊?怎么这么问?”
江枫笑了,“没,我只是觉得,林阿姨已经不在了,你在这可能没牵绊了,所以……对不起……”还没说完,他又住了嘴,觉得自己说话不注意分寸,陶子母亲才逝,他却提起来让她伤心。
“怎么会?我又不是为我妈留在这里的。我在这挺好的啊,工作顺心,节目也越来越上手,你让我再换个地方主持,那我又得从头开始,多累!”陶子倒是没有表现出伤心来,反安慰他,“没什么对不起的!也没人规定人去世了就不让提,我没事,真的。”悲欢离合于她,如她自己所说,真的已经习惯了……
江枫没有反驳她的话,却看着她笑,有些事情,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她外表柔弱,内心却是极强的一个人,无论多大的伤害,她都能一个人默默地舔舐伤口,都能迎着风淡然微笑。就像一只勇敢的鸟儿,s市,只是她暂居的一个窝,一个她藉以疗伤的窝,哪天伤口愈合了,她也就飞走了。
他从来就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他不是她飞翔的终点,可是,仍然很高兴,在她疗伤的这段时间里,他在她身边。同时也很庆幸自己站对了位置,所以,才能保持和她这段友谊,尽管,有时候自己也有过非分之想,甚至下意识地曾拉近过与她的距离,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把不该说的说出来……
“桃,记得我这个哥们,随时欢迎你回来!”他拍拍胸膛,很讲义气地说。
“是姐们!”陶子再一次纠正他,“而且,什么叫欢迎我回来?这是赶我走吗?我记得你给我垫付的房租我都还给你了呀!”
江枫笑,“好吧,我说错话了!罚我!今晚请你吃饭!我自罚三杯!”突然再次觉得不妥,林阿姨刚去世就喝酒……
陶子笑道,“罚酒就算了!还是罚你今天做饭洗碗吧!我想偷懒!”
“没问题!”
陶子第二天便回电台上班,精神饱满,状态轻松。
这是她一贯的作风,弹性极好,天塌下来被压扁后能在最快的时间里弹回原状。
天气持续燥热后,电台电视台便开始播报台风预警。
电台的节目做出了调整,尤其晚上的节目,陶子好几档节目取消了。
傍晚,大雨瓢泼,恰逢江枫今晚值班主播,她便一个人回家,若在平时,江枫也就随她去了,但这么大雨怕她搭车不便,强行将车钥匙塞给了她。
节目取消,小海也不知她这时候下班,想
着倾盆大雨地让小海来接自己也不咋递到,她便拿了他的钥匙,开他的车回家。然,路上却接到一个电话,陌生的号码,自称是墓园的人。
“有什么事吗?”肯定是关于林芝墓地的事,只是,那时全是宁震谦管事,她这会儿什么也不懂。
“下大雨!山上塌方!你母亲的坟还没完全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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