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不休,滚烫的岩浆从心口喷发出来,随着血液的流动朝着身体的每一个方向奔流,流经之处,无一不被烫得疼痛不堪……
他抱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原本明亮的眼睛亦空洞而可怖。
他惊惧不堪,抱紧她轻轻地问,“囡囡?囡囡怎么了?很痛吗?”
痛……
这个词提醒了她……
真的很痛,不过,是在心口的地方……
她被他压在胸口,木然点着头。
他愈加焦急,催促司机,“快点好吗?可以再快点吗?”
司机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只能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他抱着她。
一直都抱着她。
在急诊科里都没松开过手。
庆幸只是扭伤了筋,拿完药之后,他抱着她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她看见他的表情松了一口气,可浓重的斥责,还是扑面而来,“你给我记着!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穿高跟鞋,我全给你扔了!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幸运的!”
她被他一吼,身体微微一颤,终于清醒自己身在何地,也清醒地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隐痛,还在心底纠缠,可身下一股热流却哗然往外涌……
她终于知道之前那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了,惊得从他腿上往下跳,却被他用力按了回去,还伴有他凶巴巴的警告,“再乱动试试?怎么就那么不省心?”
她不动了,低头看着他的黑裤子,和她自己淡蓝色的裙子……
他收拾好药,仍然抱着她出急诊科,叫了辆出租,他想把她给放在座椅上,她大惊,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不肯,理智回来,她不想在别人的车座上留下什么来,既然已经祸害了他,就索性祸害到底吧……
他倒是很意外,低声问了句,“要抱?”近乎耳语。
她脸刷的一热,不解释,绝不解释……
他有些难以置信,但,在司机的催促下,还是抱着她上了车,仍让她坐在他腿上。
她低着头,无法言说的尴尬冲淡了之前的痛楚,只祈祷这车能再开快一点,祈祷不会再有下一波潮涌出来。
司机见过感情好的,可也没见过这样的,一边开车一边从镜子里偷偷打量这一对,陶子羞愧得无法抬头,最终把下巴搁在他肩头,再也不愿回头让司机看到她的脸,横竖就一个背影,丢人就丢了吧……
而他,不懂她这样的反常是何意,犹记将她从画展抱出来时她苍白的脸色,还有那一声轻微,却足以刺穿他胸膜的“小囡”……
也许,是因为想起了小囡,所以才这般异常……
他下意识地将她抱紧,不顾司机不断的偷望。
然而,刚打开她的家门,她便从他怀抱里跳了下来,光着脚单脚一跳一跳地进了卧室,并且甩给他一句话,“你去洗洗!”
洗?什么?
他一头雾水,直到发现她淡蓝色的裙子两朵殷红的时候,才明白怎么回事,低头看自己的裤子,眉心升起无奈的结,幸好是黑色……
进浴室洗了个澡,换掉裤子,便只能裹着浴巾了,出来时,她也已换好,且单脚跳着,背着包要出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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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这样子还去哪里?”他忍不住大声道。
“去上班!有节目!”她一边跳一边外出。
“请假!不是受伤了?”他极武断地给她做了决定!
她只回给他一个冷淡而坚决的字,“不!”
“那打电话叫小海来!你等一下!”他得让小海拿套衣服来给他,送她去,这样一跳一跳的,他怎么也不会放心。他没去想她的衣柜里是否还放着男人的衣服,即便有,他也是不会穿的,绝不!
“不!”陶子再一次硬气地拒绝,穿上了平底鞋,打开门。
“你今天一个人出去试试!等小海来!”他发火了。
陶子却没理仅以浴巾裹身的他有着怎样的怒火,一开门就跳了出去。她不能留下来!不是不能和他相对,而是今天的相遇,情形超出了她的控制之外,她没想到,失去小囡的痛,会突然这么凶猛地袭来,如果不是后来的姨妈事件一搅局,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这痛,可是,她必须跑,她怕和他在一起,小囡的痛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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