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喝问声因不受控制的怒火而沙哑,“服不服?”
这一回,小海按捺不住了,冲进卧室里,挡住宁震谦的手臂,帮着陶子应道,“服!团长!姐她服了!”
“小海你出去!”异口同声……两人都是一副此乃内战,外人勿干涉的脸色……
小海费力不讨好,点头,好,好,管不了,出去还不成吗?他在门口守着,只要不打出人命来就好……
临走,冒死对宁震谦说了句,“团长,悠着点……悠着点啊……她是姐,不是我们……不是我们啊……”他们是被摔打惯了的一身硬骨头,姐可是娇滴滴,细皮嫩肉的女人家,团长别气昏头了……
小海的话,多少让宁震谦的脾气控制了些,暴怒过后,理智渐渐占了主导,松开手,放了她自由,指指自己面前的地方,严肃而认真,“站好!”
他让她站好她就站好吗?她偏不!无缘无故挨了一顿屁股的她是有多冤!她一辈子还没被打过屁股呢!爷爷从来都不打她的!而且,就算要打也轮不到他来打啊!他现在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打人?
她一边往外跑,一边喊,“不服不服不服!就是不服!这是我的家,轮不到你来撒野!你给我出去!”
他在原地站着,看着她暴躁得像只热锅上的小蚂蚁,沉声道,“现在出去的是你。”
她一怔,确实,她脑子短路了,这是她家,她往外跑什么啊?
果断地站定,指着门外,“宁震谦,我们的身份,已经不适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免得破坏你军人的形象,你出去吧。”屁股上火/辣辣的痛啊,或者,她该打还回来,但是,她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适合再发生这样的故事,他抽风了,不代表她也跟着抽。
他凝视着她,思考着她的话,尽量的,让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说的有一点没有错,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不适合在共处一室……
轻轻颔首,“我会走的,你也一样,不过我得先把话放这里。囡囡,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全都是我的错,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错而惩罚了自己,你要我好好生活,你自己也得好好过,自尊自爱,不要轻浮放.纵,误了自己终生。”
什么什么?这话越说越离谱了吧?什么叫轻浮放.纵?在他眼里,她是那样的女子?凭什么?就凭她和骆东勤在一起吗?不禁冷笑,“宁震谦,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现在是单身!单身你懂吗?单身的意思就是我想跟哪个男人在一起就跟哪个男人在一起!想跟谁恋爱跟谁结婚你都没有权利干预!”
他脸色铁青,眼看又要发火,强力克制了,悲凉,在心里蔓延,微微地点头,算是认可,“没错,你可以谈恋爱!可以结婚!可以再找个疼你的男人好好过日子,我心里也是这么希望的,希望有个比我好,比我温柔,比我懂得疼你的男人陪你过一辈子,不再让你受苦,不再让你哭……”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压抑,字字句句撞在她心口,好像有人用指尖在她心上重重地按压,一下,又一下,挤压出酸楚的泉来,整颗心,便如泡在了酸水里,酸得令人颤抖……
她眼眶一热,差点涌出泪来。转身背对着他,硬着嗓音说,“既然这样,你还来干什么?”
宁震谦望着她的背影,苦涩漫过,如浪如海,淹没了怒火,“囡囡,既然决定和骆东勤在一起,就不应该再和别的男人游戏,这不是一个好女孩该做的事,囡囡,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自甘堕落,游戏人生,我……很抱歉,只要你说,我愿意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弥补,可是,你一定要自爱,不要因为一时的放.纵毁了自己终生。”
原来,他以为她脚踏两船,一边和骆东勤在一起一边玩弄江枫的感情……
然,难受的,却不是他的误会,不是他过分指责的话语,而是他无奈而苦涩的声音……
她的心,在一片酸楚的海洋里沉沦,并挣扎。不,她不能……
回过头来,给他一个固执而冷淡的笑,“那……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他瞬间又变了脸色,“囡囡!……你变了……”
她笑,“是吗?我变成什么样了?”
她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心,她变成如今这模样,竟然还浑然不觉么?紧皱了眉,不忍心再用那些贬义词来形容她,只是幽然回忆着从前的她,“以前的你,单纯、美好、执着、勇敢、乖巧、可爱……”他一边说着,心口一边钝钝地痛,天下所有最美好的形容词在他这里,似乎都是为她量身而造的……
她,却无法再听下去,骤然打断他,“是吗?可是,那么美好的我,又落得怎样的结果呢?”
一句,刺中他的要害……
伤口,顿时鲜血淋漓起来。
无法直视她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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