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撞到刚回来的章之意。
章之意微微一闪,她爹气冲冲就出了门,聂蓉一眼看到她,火气转到她身上,“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让你去讨好那个小的吗?”
章之意气恼地将帽子和包一甩,“够了!我受够了!才不要去受那个窝囊气!”
“这就够了?”聂蓉责备道,“你不是喜欢宁震谦吗?你十年前就说喜欢的啊?”
“妈!你都说十年前了!那会儿我才多大?二十岁?拜托你现实点好不好?就算我还喜欢他,我也不想自己后半辈子去照顾一个傻子啊!”想到对莫忘的百般讨好,她就觉得腻烦。
“现实?就是因为现实我才要你好好抓住宁震谦!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大把的公子哥儿围着你转?我说你也是,当初有人围着你的时候,你挑一个嫁了我们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你偏偏挑三拣四的,现在你年纪也大了,我们家里又变成这样,谁不在看我们家笑话?那些曾经围着你转的公子哥儿呢?谁还在你身边?没错,宁家和我们有仇,可现在也只能求他们,向他们低头,宁震谦那个人责任心强,又木,心眼也实,比那些花花公子容易搞定得多!只要你抓住宁震谦了,过往那些过节也就烟消云散了,严庄也不会看着我们这亲家不管,我说你咋就这么没用呢?连块木头都拿不下来!”
聂蓉一连串的数落,让章之意心烦意乱,跺了跺脚,跑进房间去了。
章之黎在楼上冷眼看着这一切,摇头叹息,下楼来对母亲说,“妈,你就别逼小意了,这个家还有我呢!”
“你?就靠你那个小公司?不知道你自己的老婆本够不够!”她眼前一亮,“对啊!得给你也张罗个女孩,我看看……”
章之黎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妈,我的事不用你管!”太了解母亲了!心里又在算计和哪家结亲会对自己最有利……
这些年来,母亲做得一系列荒唐事,他都看在眼里,尤其对宁家,他颇为歉意,特别是宁子,每次看到他从云南回来的样子,他都觉得难受,如果不是因为他母亲,宁子和芊琪已经过着幸福的生活了,好在上天有眼,在他阴霾的日子里给了他一个可爱女孩,在不知道她就是囡囡以前,他暗暗着急,宁子的种种表现,分明已是极在乎这个女子了,却还那么冷漠,也许是芊琪的结不能打开,所以,他才多次故意刺激宁子,宁子早日明白他自己的心,然而,最后却得知,这个女孩原来是囡囡,那么,他的所谓的刺激就没有意义了,也许,没有人能超越宁子心里的囡囡……
曾经跟宁震谦也算发小,当年为了给他的分配扫清障碍,不惜将芊琪怀孕的事告到学校,害得芊琪离家出走,害宁子被分到云南,害了他们的幸福,而他,却顺利地拿到了那个可贵的名额。
彼时的他,亦年轻气盛,一怒之下,不服从分配,索性从部队出来,也不在聂家家族事业里混日子,自己一个人单干,多年来已是小有成就,虽然和几代的家族事业比,规模还不够大,但在年轻人中间,却已是佼佼者,却不曾想,在母亲眼里是如此不屑……
他不懂母亲的思维逻辑,一方面陷害宁家,一方面又巴望着女儿嫁过去,现在还要来给他整一出利益婚姻?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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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震谦说是累,却没有在家休息,不知为什么,待在家里,一颗心燥乱不已……
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开了车出去。
也没有目的,想起那年带陶子出来玩时,还有一些景点没有玩到,陶子说下回荷花节再玩的,但是却没有下回了……
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将车开到圆明园,这儿,何止陶子没来过,他自己也没来过呢。
想象中,该是一座荒废的园子,却没想到也满是游客。
碧水连天,荷叶田田,只是,还没到荷花的花季,满园荷花才抽出点点叶子来。
然,纵然荷色满园,他又哪会有心情欣赏?
信步走着,心情始终郁结不
化。小路两边有些小贩,卖糖人的,卖连环画的,卖各种小玩意的,很是热闹。
忽的,他的目光被一个卖面人的摊儿给吸引住。
骤然间想起自己在住院期间做的那件傻事,捏的那个面人后来第二天面就干裂了,一碰就散了,这面人必定还是有技术的。
忽然就来了兴趣,他站在一边,看师傅怎么捏,看了许久。
“咦,年轻人,寻找童年的回忆来了?”老师傅打趣他。也常有些年轻人来看他捏面人,然后买几个走,说是为了寻找童年的回忆。
宁震谦没否认,只问,“师傅,这面,怎样才能不干呢?”
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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