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
“桃桃,你随自个的心吧,无论你怎么说妈妈都理解你。”严庄对于陶子,是充满愧疚的。清清白白美好单纯的女儿家嫁进自己家里,一门心思地对自己儿子好,自己也曾说过这辈子绝不会亏待了这个儿媳妇,然,到了最后,还是让她受了委屈,无论怎么做,桃桃都是受委屈的啊!
唯一补给她的是物质,庄美15%的分红如期如数地打到她卡上,可能这个小迷糊自己都不知道吧!又给了她好几处房产,得知她想去s市,给她在s市也置了业,不过,依着这个深得她心的儿媳妇的性子,想来是不会要的。就是小傻瓜一个啊……
每每想起她,严庄常常会叹息。她这个女强人,从来不喜欢人说如果,这一回她自己却也哀叹,如果日子永远像去年那样继续下去该多好,可是,想到莫忘女子去年却是在飘摇,心中亦万分不忍,世上自古无两全之法啊……
“桃桃……”她轻叫了一声儿媳妇的名字。
“妈,我在。”陶子听了严庄的话一直在出神,严庄说要她随自己的心,可是她的心是什么呢?
严庄本想说,有空来家里玩,可话到嘴边才觉自己竟然范这么低级的错误,会想说这么可笑的话……
“没什么,就想说好好照顾自己!”不自觉的,竟含了泪,毕竟是自己当女儿疼过的儿媳妇啊,怎么舍得?终,还是忍不住道,“桃桃,有什么事儿还是可以给我打电话的!记得吗?我说过,我永远是你的后盾,在外面受了欺负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出头!这是我们俩女人之间的事,跟他们男人没关系!知道吗?”
陶子亦红了眼眶,严庄,是唯一给过她母爱的人,以她记情、长情且固执的性子,怎会转瞬间将这份感情抹去?虽和严庄生活的时间不过短短一年半,却是她生平最安乐的日子……
“嗯!我知道,妈!”也许再也不会向严庄求助是另一回事,但这番话却是记下了!唯一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妈,爸不管这事,那团长会怎么样?”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横竖他不会饿死!”严庄叹道。
也是……
庄美这么大家业正愁没继承人呢?只是,如果就这么被处分或者更严重,退出部队,好像太灰溜溜!
她似乎,懂得当年芊琪的用心了,无论后果怎样,无论对与错,当年的芊琪确实爱极了他,爱到没有理智……
“妈,那我去部队了!”她道。
“等等,我让人来接你!去那边车不方便!”
最后,还是严庄派了司机来,送她到部队。
重回旧地,她心中升起难言的酸楚。
当初操场边上那些光秃秃的树枝嫩芽新绿,偶尔路过眼熟却不知名字的士兵已换了春装,见了她依然大声喊着“嫂子”。
嫂子……
呵……这个称呼真是让人充满骄傲呢……
目睹这旧貌换新颜的景象,心底浮浮沉沉全是那个人的身影,还有,他们的家,如今又会是什么模样?
心中想着,脚步却不由自主加快,往政委办公室而去。
政委似乎是专程在等她的,敲门进去后很热情地请她坐,还亲自给她倒了水,这让她更加紧张了。
“呵呵,小陶同志啊,别紧张。”政委发现她十分拘束后笑道。
“政委,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您这样我更紧张。”从前也随宁震谦见过政委许多次,索性开门见山了。
“好!那我就直说了!”政委也觉这事儿不知如何委婉地开头,直说正好合了他心意。
“是这样,宁震谦同志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关于孩子,关于婚姻!”
“我的想法?”陶子想也没想就噼里啪啦说开了,“我有想法又
能怎样?能左右组织的决定吗?反正我是这么看的!这事儿吧,我家那位是没错儿的!他又不知道他自己有个小孩在外面,他等了芊琪八年,这八年里,芊琪随便啥时候回来都还来得及,就算不回来给个信儿也行,可让他一辈子没有盼头地等下去,也说不过去吧?到时候只怕你们部队也着急了吧?对!就是着急!他老不结婚,s团的领导都急着呢!再说这婚姻,我们是经正规渠道通过各种审查的,完全符合程序,婚后他也没玩婚外恋,我也作风正派,这桩军婚可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当然,非得说错的话,我家那位也有错,八年前没有遵守军校规定是事实,可是现在是要追究历史问题吗?就那错儿不是已经处罚了吗?分配分得最糟糕,远到云南山区八年,从北京到云南,搁古代,也就跟发配差不多了!难道如今要翻出来再罚第二次?于情于理上都说不过去吧?”
政委等她放鞭炮似的叽里呱啦说完,一愣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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